許笛剛開始心都涼了,她對張朝陽的條件很滿意,符合她想要的人不回來錢回來的設定。

今天見到人以後,對這個人也很滿意。

首先,長相過關。

以她倆的長相,生出的孩子也不能難看。其次,他也不像王姨說的,人很悶,不會說好聽的話。

這個人說話雖然比較直接,但是,還有一些幽默成分在的。

雖然以後不用天天生活在一起,但也有一起生活的時候,她還是希望作為丈夫的男人,有點幽默細胞的。

就是他家的情況,有點複雜。

看來婆媳關系不會太好,他媽比較勢利,那她的家庭背景,也一定不會在他媽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過,他是奶奶養大的,以後不和他父母住一起,這一點還是不錯的。

至於他是不是真的可以不聽父母的意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還要問問王姨,她不要媽寶男。

“張同志,你的事情真的可以做主嗎?你的父母真的不會也不能幹涉你的生活嗎?

我可不想結婚以後,自己獨自照顧家的時候,還要時不時接到婆婆的各種命令,要求我做個孝順的好媳婦。”

許笛也想問清楚,看看能不能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

找到一個條件合適,長相合適的人也不容易。

“我可以保證,如果咱們結婚以後,你可以不必理會除了我奶以外的其他家人。

我奶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你們一定合得來。

我媽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她不會到你單位鬧事。

其他人,你可以直接忽視。

我和兄弟姐妹的關系一般,沒有矛盾也沒有多親密。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自己過自己的日子,挺好的。”

張朝陽趕緊表明立場,他覺得,自己哪怕猶疑一秒,許同志就要撤退了。

“我一會向王姨求證一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要覺得我不相信你,比起第一次見面的張同志,我更相信王姨的話。”

許笛要大大方方的問,把問題擺在明面上,不喜歡遮遮掩掩。

“那是理所當然的,你的想法很對啊。和陌生的我比起來,王姨才是你能信任的人。

如果有機會,我也希望自己成為你能信任的人中的一員。”

“張同志,王姨說你性子比較悶,不善言辭。可我覺得你挺能說的,也挺會說的。”

許笛心裡有疑問,直接提了出來。

“王姨是看著我長大的,把我小時候的刻板印象留在腦海裡了。

我高中畢業進入部隊,去的還是語言不通的南邊。這期間,回來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我們要適應不同的環境,為了任務,還要接受不同的訓練,性格也會有所改變的。”

張朝陽小的時候是蔫淘,所以,在大人眼中,這孩子不愛吱聲,性子悶。

“瞭解,長大了,不僅是身高長高了而已。

我也說一下我家的情況,我爸媽在機械廠上班,大哥結婚了,也在機械廠工作。有一個姐姐,在雲省當知青,剛結婚,還有一個上小學的弟弟。

我小的時候也是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的,直到八九歲,不得不回來上學。

我家人口還算簡單,感情都挺好,和親戚的關系處的也挺近的。”

許家算是這時代少有的和睦家庭了,沒有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兩人都亮了底牌,各自在心裡琢磨,其實就是許笛在心裡琢磨,要不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