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是買了毛線,先織毛衣,穿兩年,不太好了,拆了,舊的毛線用來織毛褲。

大人的拆了給孩子,不夠的話,就各種線往上湊。也不會管什麼顏色不顏色的。

許家條件還不錯,每個人都有一套毛衣毛褲。

許母做飯手藝好,但是織毛衣,就會一種最簡單的針法,樣式也只會一種,所以,她們家的毛衣毛褲,除了大小顏色有所不同,其他的,沒區別。

許笛把毛衣毛褲搭好,跟樓下的曬太陽的王奶奶打聲招呼,麻煩幫著瞅一眼,就上樓了。

這時候的家屬院還是很安全的,基本沒有小偷小摸的。都是一個廠子的,要是被發現了,丟不起那人,名聲也不好聽,都耽誤家裡人找物件。

許笛進了空間,第二茬莊稼已經長得挺老高了,韭菜已經割了好幾茬了。果樹也是肉眼可見的長高了,小雞崽已經褪去了絨毛。

之前在廢品回收站買了一個小石磨,許笛可以把玉米磨成細小的顆粒,喂小雞崽子。

現在,雞都長硬毛了,可以吃整粒的玉米了,省事多了。

再過一個月,小雞就可以下蛋了,空間裡的韭菜也能陸續的往外賣了。就是,還沒找好地方,黑市,許笛不敢輕易的涉足。

許笛在空間裡巡視一圈,苞米種完這茬,可以先不用種了,夠吃一段時間了。

小雞繁殖也需要時間的,主要是收地太累了。許笛想好了,空間,多養雞,多種果樹,省事。

最神奇的是,雞糞能被自動吸收,不然,天天掃雞屎,她也受不了。

苞米就麻煩一些,需要把苞米棒子掰下來,剩下的苞米杆子才會整株的消失。要是看見有孤獨站立的苞米杆子,那肯定是有苞米沒有掰掉。

許笛曾經在心裡吐槽,這個空間太有個性,就不能來個全自動的,非得弄個半自動的折磨人。

感覺差不多了,許笛從空間裡出來,下樓,把晾衣繩上的毛衣毛褲翻個面,又和樓下的奶奶聊了會天。

“許笛啊,你明年就十八了吧?”

“王奶奶記性真好,還記得我多大了呢。”

“你王奶奶記性好著呢,幾十年前的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王奶奶六十多歲,耳不聾眼不花的,是挺厲害的。

“您老厲害,這身體倍棒!”

“我跟你說孩子,畢業以後,別跟著那幫人瞎起鬨,下什麼鄉。你們這小體格子,去了能幹什麼,淨添亂了。”

王奶奶小聲的和許笛說著,現在啊,不讓人說實話,她也不能給兒子招禍不是。

但是許笛這孩子,她稀罕。每天樂呵呵的,還有眼力見,看見誰有事,都能幫一把。

“王奶奶,我知道。你看我姐,這都去了多長時間了,一次都沒回來。每次來信,也是報喜不報憂,但是其他一起去的,寫信回來,都是說這苦那苦的,我爸媽擔心著呢。但是,這事咱們也說了不算。畢業要是沒找到工作,也沒辦法。”

許笛都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是實在不行,她就活動著去奶奶那下鄉。

“唉,也是,現在的工作崗位太難弄了。”

王奶奶嘆了口氣,她家小孫子不也去下鄉了嗎?他不去,就得小孫女去,女孩子,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