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抬起眼睛看看蒙臉男人,就是一個白眼丟過去:

“你說夢話呢!這個東西再頂級,沒人要也是白搭!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

蒙臉男人縮了縮脖子,說:

“嗬!嫂子,你真能砍價,不上回你說要魚子醬嗎,還點名要黑魚子醬,現在我弄來了,你又這樣,你仔細看看,真值那個價啊!”

“別廢話,你要是賣得掉,你也不會在黑市等我了。這樣吧,加上剛才那一筐乳酪和黃油,還有那筐紅腸,我給你五百斤西瓜,一百斤葡萄,怎麼樣?”

男人晃著身子搖著頭,晃了半天,最後說:“唉,行吧行吧,誰讓我答應了人家有西瓜呢,那就這麼的吧。”

“那走,東西給我扛上。魚子醬我自己拿。”

秦凝老實不客氣的抱住玻璃罐子就出了院子,男人扛了兩個籮筐,兩人又在巷子裡拐了幾下,停在一間破房子外頭,這是秦凝特意租的屋子。

秦凝一手抱著玻璃罐子,一手從口袋裡摸出鑰匙,和身後的男人說:“你先回去拉車,我把西瓜從地窖裡拿出來。”

男人的笑聲從圍巾後響起來:“呵呵,我幫你唄,兩個人快些。”

“不用,你把東西放下,回去拉車來,不是正好?”

“……好吧!”

男人有些無奈,把扛著的東西放下了,快速的回去。

秦凝轉著腦袋四下看看,北方呼呼的吹著,巷子里人毛都沒有。

她立刻開了門,把東西全部拿進去,再關門的一轉眼間,所有東西都已經收進了空間,轉而代之的,是滿地的西瓜,和一大籮筐的葡萄。

秦凝把圍巾拉下來,無聲的笑著,隨意的數了數西瓜,估摸著夠斤兩了,便又把圍巾緊緊的兜住臉。

門外很快響起三長兩短的敲門聲,秦凝開了門。

剛才那個男人身後還跟一個婦女,兩人閃身進來,只和秦凝點點頭,一句話不說,就是配合默契的往外頭板車上傳運西瓜,速度快得和機器人似的。

直到兩人迅速的傳完了,把外頭的一車子東西蓋好,男人才和秦凝笑著說:“嫂子,說一個唄,你這西瓜,到底怎麼儲存的,能這麼好?”

秦凝翻個白眼:“你從蘇國怎麼弄乳酪紅腸魚子醬過來的,能告訴我嗎?”

“呵呵,不能。”

“那不就結了。行了,快走,別凍壞了西瓜。”

秦凝打發了男人,自己也快速的鎖了門,跨上腳踏車就走。

走了幾條巷子,快到家了,秦凝萬分謹慎的四處探看,確定沒人跟著自己,這才回家。

大房間裡因為燒著炕,溫度已經升上來了,秦凝把今天所有的東西收進空間,這才脫了身上的舊棉襖舊棉褲,露出臉來。

她先去空間看了看成屹峰,成屹峰依然酣睡,她便去規整今天的戰利品。

首先是今天換回來的活野雞,秦凝把它拎在手裡看看,挺精神的,便直接解開繩子,往花梨木樹林裡喊一聲:“悟空!”

花梨木樹林裡葉子嘩嘩響,悟空幾個縱躍就跳了過來。

秦凝說:“那,給你找了個朋友”,就把野雞往半空一拋。

野雞慌亂的飛起來,悟空“吱吱”大叫著,追野雞去了。

秦凝這才把所有的東西在庫房裡分門別類的放好,別的都一般,但那一瓶子的頂級黑魚子醬,可值錢了。

這種東西,今後還會越來越少,越來越貴,空間就是個恆溫保鮮的大冰箱,她收著,以後隨便怎麼處置,都是錢。

這些日子,秦凝都是這麼拿空間的東西換物換錢的。

她今天去的,是哈市的一個黑市。

七十年代,不管哪個城市,人們為了生存,除了明面上的糧店菜市供銷社,一定有供應議價糧食的黑市的。

而換魚子醬的,更是些在邊境倒賣的私戶,那是黑市裡的黑市了。

秦凝隔三岔五的就會去一次,或是換些想要的野味,或是換些這個時代頂級的商品,不但豐富了自己家和任阿山那邊的餐桌,還留下了好多像魚子醬那樣,後世很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