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鬆了口氣,心中竊喜,坐在床邊拉住他手,滿臉笑著和他說話:

“哥,吃了寶珠有沒有感覺好些呢?有沒有氣存丹田那樣的感覺?或者頓時打通任督二脈那種感覺?啊,呵呵,要是你能告訴我感覺就好了。”

忽然,病房門上傳來極輕的“嗒”的一下。

秦凝警惕抬頭,一張人臉在病房視窗上一晃不見。

周永強?

秦凝的聽覺視覺比一般人強,雖然只是一個晃眼,但她已經看清楚了。

她立刻走去門口,開啟門往走廊上看。

沒人。

奇怪,怎麼一下子沒人了呢?她可明明看見有人的。

難道,不是周永強?

不然的話,周永強來看成屹峰的話,他幹嘛躲躲閃閃的呢?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秦凝站在門口疑惑了一會兒,最終放棄了走出去確定是不是周永強的念頭,回到了成屹峰床邊。

現在,沒有什麼比得上成屹峰的了,她還是好好守著他吧。

中午的時候,任阿山來送飯,慣常的先走過來看兒子。

她端詳了一會兒,問秦凝:“小凝,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屹峰的臉色好了很多?”

“是。我也這麼覺得。”

“哎呀,真是太好了,一早醫生查房倒沒說這個。”

任阿山高興極了。可秦凝心想,醫生查房的時候,她還沒給成屹峰喂寶珠啊!

但她心裡的喜悅也想和任阿山分享,便笑著說:

“但醫生說血壓心跳什麼的都好,喉嚨裡也沒有‘呼呼’的聲音了,要是一直這麼下去,可以下氧氣了呢!”

“對對,他這麼說的時候,我心裡還想著,也不知道這個一直是幾時,這麼看來,很快就能拿掉了的。”

“嗯,只要能自主呼吸,我就可以幫他多活動活動,我相信他會好起來的。”

“哎喲,我的好孩子啊!”

任阿山一把抱住秦凝,緊緊的,眼淚隔著秦凝襯衣燙到她面板:“都是你來了,都是你來了才好的,哎喲,我真是……真是太高興了。”

婆媳兩個相互抱著歡喜了一會兒,任阿山就說:

“要是真這麼的,那估計能回家養著了!哎呀,我看我得趕緊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哎呀,就是現在家裡太小了……對了,小凝,那個事,你幫我想的怎麼樣了?就老家那幾個白眼狼的事?”

秦凝拉任阿山坐了,摸著下巴說:

“我其實也沒有太好的主意,因為,我想著光陸水芬那邊,就七八百呢,錢她都給兒子女兒了,怎麼可能一氣兒拿出來還呢?打死她都拿不出來。

不過,要是能想個辦法拿回一點,再從此斷了,也好過現在這麼一直生氣。再說了,照顧奶奶,也得有個長久之計,不能一直讓您這麼出來一趟、還像有鏈子牽著您似的,半個小時就得回去,所以,我的想法是這樣……”

秦凝嘀嘀咕咕和任阿山商量了一會兒,任阿山立刻拍板:

“拿回兩三百也行!怎麼的都不能便宜了他們就是!你這個法子好,不用問你們爸爸,他這個人,天天的就知道他的礦藏他的事業,家裡的事管不了,我作主,就這麼幹!反倒是你說的人選上,我一時也想不出人來,畢竟我們一家離開老家那麼久了,你說是不是?”

“我知道了。那,媽要是信得過我,我來找人辦這個事,正好,我來了這幾天了,我也想去打個電話給家裡。”

秦凝這麼一說,任阿山斜眼嗔怪了起來:

“看你說的什麼話,我信不過你我能信誰?小凝啊,我自己是從做人家媳婦過來的,我能明白,這人啊,要說真正能依靠的,不是兒子,而是兒媳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