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意外了!這個秦凝,怎麼是這個樣子的呢?

成屹萍被罵得臉紅如豬肝,對著秦凝反駁:

“你,別罵人!方國嬌怎麼會咒我哥呢,方國嬌知道我哥出事了,天天在我面前哭得傷心極了呢!她不過說的是實情,要不然,你為什麼要在這節骨眼和我哥結婚?誰會在這個節骨眼結婚!”

秦凝冷笑著搖頭:

“方國嬌哭?為什麼哭?她是什麼東西?她是你的主人還是你的祖宗,她說什麼你就聽進去了?哦,我懂了!她喜歡你哥呀?喜歡你哥她馬上來啊!

現在你家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你看,你媽媽倒下了,你還得照顧你奶奶,不是嗎?趕緊的叫你的主子方國嬌過來照顧你哥,嫁給你哥,才是對的啊!

那,現在我和你哥還沒結婚呢,你去讓方國嬌立刻來,她要是敢嫁給你哥,我立馬讓她嫁!不是說我想拿撫卹金嗎,那我讓她拿好不好?”

成屹萍意外得很,這個鄉下姑娘怎麼這麼伶牙俐齒的,她小時候不是煨灶貓一隻嗎?方國嬌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就覺得有理,鄉下親戚一年從他們家拿多少錢走啊,印象裡,老家的人都那樣啊!可秦凝這麼一說,她又覺得分明秦凝更有道理。

可即便是秦凝有道理,她也不想立刻覺得她有道理,怎麼能對一個鄉下女人輕易示弱呢?

但成屹萍一時都不知道怎麼反駁秦凝好:“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秦凝毫不留情的嗤之以鼻:

“切!你什麼你,沒話說了?成屹萍,我現在慎重的警告你,這是你第一次冒犯我,但也是最後一次,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原諒你。但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說這種話,呵呵,你就不能怪我對你不客氣。”

成屹萍氣憤的身子前傾著,幾乎靠到秦凝身上:“你,你,真粗野,你倒是能把我怎麼樣?”

“怎麼樣?更粗野唄!你沒見識過是嗎?那我先讓你試試。”

秦凝跟成屹萍的身形比起來,要瘦弱的多,此時秦凝非但人一絲沒讓開,還忽然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成屹萍的衣服前襟,一下子就把她舉了起來。

人突然離了地,就像是魚突然離了水。

成屹萍立刻嚇得花容失色:“啊,放我下來,你幹什麼,啊!啊……!”

但因為衣服多餘的空間全部被秦凝攥在手裡,成屹萍的手都抬不起來,只會哇哇叫,雙腳亂甩。

秦凝把她單手舉著急走幾步,一下子頂在病房的牆上,警告她:

“幹什麼?讓你見識一下惹了我的下場!如果以後不想看見我更粗野的舉動,記得帶上你的禮貌再和我說話,小姑子!”

說完,秦凝一下子放開成屹萍,任成屹萍像一幅畫似的從牆上滑下來,她卻抱著手臂看著。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好奇的一聲問:“你們在幹什麼?”

成屹萍緊緊貼著牆,立刻大哭起來:

“媽,爸,秦凝把我舉起來了!她還要打我,嚇死我了!”

秦凝從容不迫的轉身,看了看任阿山和成有川有些驚訝的臉,一本正經的說:

“爸,媽,屹萍可真誇張!她這麼大個人,我怎能舉得起她呢!不過她剛才質問我,說是什麼方國嬌說的,我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屹峰哥結婚,是因為想拿撫卹金,問我是不是。

我覺得,屹萍這樣說,真是是非不分,我倒是想打她來著,但還沒來得及。不過如果還有下次,我會直接動手的!”

任阿山和成有川面面相覷。

成屹萍嘴張了張,也是驚訝的看秦凝。

這,這鄉下女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她倒是真敢撒謊,還說沒舉?!力氣大得像牛似的,還說沒舉!可她也還真敢承認,她想打人?!她怎麼敢?!

任阿山和成有川相互看了半天,神情複雜得能寫一本書,可是又能怎麼樣呢?這種節骨眼,誰也比不上秦凝重要。

任阿山扶著成有川走過來,對著女兒狠狠舉起了手,但終究沒有打下去。

她身子晃了晃,氣憤使她的聲音更加沙啞:

“我就知道方國嬌剛才在你房裡沒說好話!以後不許她到我們家!你胡說什麼呢你!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別等你嫂子動手,我替你嫂子打你!”

成有川也對著女兒怒目而視。

成屹萍無比挫敗的低吼:“你們都相信她!她算什麼!”

成有川沉悶的說:“她是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