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鍋灶都熱著,她又在空間拿了幾個番薯,一半像前幾天那樣烘製成番薯幹,一半處理好了放在外頭晾曬。

等到中午秦阿南迴來,看見飯桌上冒著熱氣的飯菜,還有烘好的番薯幹,又高興壞了:“哎呀真開心,我回家就有熱飯熱水吃!我真有福氣!”

秦凝看著她滿足的樣子,也笑:“姆媽,你快吃,我燒了熱水,趁中午太陽好,我幫你洗個頭。”

“哎呀,你怎麼知道我頭皮癢,想洗頭啊?哎呀,我的女兒太貼心了,好好好,我吃快點,你給我洗頭。”

秦凝心裡翻個白眼,這裡的人都是幾個月才洗個頭,頭皮能不癢嗎?但嘴上卻說:“姆媽,以後頭髮要多洗洗,我以前看過一本書,書上說頭髮保持乾淨,常常梳洗,可以變得烏黑亮澤!”

“真的?……我的這個白頭髮,也能?”

“真的!”

秦凝臉不紅,心照跳,堅定點頭,她相信,月亮河的水一定能有些作用,就算真的不變黑,也能使秦阿南的頭髮亮澤些,而不是現在像幹茅草似的杵著。

結果,洗了五分鐘,秦阿南趴在木臉盆上說:“囡啊!是不是我頭髮掉顏色啊,你看這水都是黑色的呢!”

“姆媽,你的頭髮是白的,那是你的頭太髒了!”

“哈哈哈哈,我知道,我故意逗你的。”

秦凝給秦阿南換了四次水才洗完,秦阿南搖晃著頭感慨:“以後是要多洗洗,洗完頭,我感覺頭都輕了幾斤!囡,你也來洗,我幫你洗。”

母女倆個相互洗了頭,秦阿南就在口袋裡揣上一袋子番薯幹,帶著一臉幸福滿足出工去了。

秦凝想著自己答應秦阿南要做竹凳子竹椅子給她,便拿了把砍刀,去屋子後面的竹林裡砍竹子,準備晾曬幾天就做。這樣的話,以後就算家裡憑空多出一張竹椅子竹凳子什麼的,秦阿南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秦阿南家和秦土根家分了家,屋子後頭竹林也是分的,東邊的是秦土根家的,西邊的是秦阿南家的。

秦凝在竹園子裡選了跟粗壯的竹子砍下來,拖著往前走,竹子拖在地上,發出“簌簌”的聲響。

經過秦土根家的時候,秦土根家的後門突然開出來,一盆水毫無徵兆的潑向秦凝。

還好現在這年月都是木門,門開的時候,“嘎吱”一聲響,秦凝回頭看了一眼,見水向自己潑來,趕緊跳開。

身上沒潑到,但鞋子和褲腳都濺溼了。

唐菊花陰陽怪氣的看著她說:“哦!我們這裡倒也有人走過的,我還以為‘簌簌’的聲音是哪個赤佬(方言:鬼或屍體)呢!”

秦凝怒目瞪住她,淡淡的說:“看來,你是天天的碰見赤佬,才會這麼害怕,聽著聲響就當赤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