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個……!”

金秀捧住自己半邊臉,看著秦月珍冰冷的眸子,筆直的身體,另外沒打的半邊臉都氣的漲紅了,咬牙切齒吐出幾個字,卻終究沒敢罵,只跺腳說:“你個畜生,我是你親奶奶!”

“現在開始不是了!走吧,秦達,跟我過去一趟,做個交接!”

後一句是對親生父親說的,當然,從現在開始,這個男人也不再是父親了。

秦達看著秦月珍那冰冷又彪悍的樣子,看看母親,沒敢出聲,真跟在秦月珍身後,往隔壁走。

秦月珍走出秦達家走的是正門,入也入的是秦阿南家的正門。

當她拎著一個枕頭、一條破被子,站在秦阿南庭院裡的時候,秦阿南筷子上的一塊肉都掉了,立刻迎出來:

“啊,啊,小珍,你,你這就過來了,那,那我,我紅包還沒備好呢!我去拿……”

秦月珍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刻,想起了秦衛剛,那個和秦達一樣毫無親情的男人,不但害她媽媽早早的離世,還害她也來到了異世,這種奇葩的所謂骨肉親情,太讓人痛心了。

秦月珍剛強了這麼久,卻在此刻,心裡的痛讓她的眼睛有點紅。

她拉住秦阿南的手:“南好叔,先別,你去請隊長來,把我的事和隊長說一下,讓隊長做個證,你再給。”

秦阿南激動的不知道怎麼好,語無倫次的說:“啊,啊,這樣啊,我,我,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行,我去,我馬上去!”

不一會兒,隊長和婦女隊長都來了。

秦月珍這個時候卻一聲不吭了,非但一聲不吭,她還低著頭,一副傷心樣子。

隊長姓唐,秦唐村的人大多不是姓秦就是姓唐。

唐隊長是個三代貧農、熱心無私的好人,他吧嗒吧嗒抽了兩口旱菸,有些不屑的對秦達說:

“這麼大的孩子了,虧你也捨得!唉!當然,你們這是家事,我也不好多說,你要是真想清楚了,那就按照你們兩家的意思辦,我和梁阿妹同志做個證就行了。”

梁阿妹是婦女隊長,外村嫁過來的,有高小(小學五年級)文化,這在這個時代算是村裡婦女中的佼佼者了,平時社員為了區分,也會喊她梁主任。

梁阿妹長得膀大腰圓,一張圓臉,聲音也很大,說:

“現在婦女都是能頂半邊天的,女兒也是好的,秦達,我以前聽說你們家總打小珍,是不是你們欺負的她不行了,她才要離開啊?”

秦阿南一聽這些話,急了,生怕秦達反悔,趕緊搶在秦達前面開口:

“不不,隊長,梁主任,不是的,是我沒有孩子,小珍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很喜歡,我才要過來的,我願意出點錢補償給秦達的,就是請你們來做個證,做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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