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文綠竹這話,曾維嫣有點吃驚,她以為文綠竹會是那種希望她挺身而出救助她的人,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明白事理。不過想想,能被謝四看上,絕對不是普通女人。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曾維嫣便起身告辭,說要去看葉思吾。

這些天來看文綠竹的人,大部分都會去看葉思吾。因為畢竟是一個圈子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還住在同一棟醫院,斷沒有不去探望的道理。

見曾維嫣走了,文綠柳嘆息著說,“她是個女強人。”

文綠竹點點頭,曾維嫣是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如果是男人會幸福一些。可作為女人,在家庭方面估計會有些煩惱。這個社會上,無論怎麼說男女平等,事實上並不然。

曾維嫣坐在病床邊,看著拿了kindle閱讀的葉思吾,“看來你這次受傷,獲益匪淺啊。”

不用看他做事,只看他表情和眼神,就知道他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惹是生非的草包葉少了。

“一般一般。”葉思吾把kindle放在一邊,目光看向曾維嫣。和文綠竹挺像的,可是兩人站在一起,絕對不會被錯認。

曾維嫣氣質精明能幹一些,文綠竹的更多的是明朗柔和,一個像削尖了的高山,一個像伴水的青山。

“你原本是我瞄準的丈夫人選,現在看來是不成了。”曾維嫣嘆口氣,有些惋惜地說道。

她接連看上的兩個男人,都因為文綠竹而遠離了她。謝必誠在她來說是愛,可他對她無愛,反而愛上了文綠竹。葉思吾對她來說屬於可掌控的,可是因為文綠竹,他再也不會受到別人的掌控。

有時候她照著鏡子也會忍不住想,明明兩張相似的容顏,為什麼謝必誠和她認識了三十年,卻總也沒有感覺。而文綠竹,卻讓他動心了。

相識在先,身家更優,能力也更強,可卻是輸家,這個世界在她看來,充滿了荒謬。

而葉思吾,和他父親一樣,要揹負一樣的宿命。也會和他父親一樣崛起,讓她無法掌控在手上。

葉思吾認真地看向曾維嫣,“可是現在,我卻有點想娶你了。”

無法擁有自己喜歡的人,就要選擇一個最適合的人,尤其是家世能力都上佳的曾維嫣。她有事業心,有喜歡的人,就不會像她母親那樣痛苦,追逐著問他要愛情。

曾維嫣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你幾年內都不會結婚的,我可不想等下去。我年紀大了,要儘快結婚,然後生育自己的孩子。”

“你看起來沒有以前那樣討厭了。”葉思吾盯著曾維嫣的臉看,見她杏眼明亮,神采奕奕,心中一痛。那個和她長得相似的女孩子,杏眼曾經比她還要明亮奪目,可現在卻黯淡了。

曾維嫣捋了一下頭髮,笑道,“那是你終於不再是蠢貨了,能聽懂我的話了。”

以前的葉思吾真是蠢得可以,滿腦子都是那些小恩怨,跟個住在宅院裡的家庭婦女一樣,整日挖空心思糾結些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葉思吾沒有再說話,曾維嫣也沒有了說話的心思,她坐了一陣便起身離開。

出了醫院,曾維嫣驅車去了中關村。中關村附近很多高校,裡頭有很多朝氣蓬勃的大學生,她喜歡來這裡看年輕的高校生,感受年輕的氣氛。

放了車,她慢悠悠地走著,見了一家新開的奶茶店,裝潢得很符合自己的審美,便走了進去。裡頭有年輕的男生女生,也很讓她愉快。

文綠竹被文綠柳扶著坐在床邊,拿起洞簫打算吹簫。

風吹在身上有些涼,幾乎沒有猶豫地,她吹了一曲《妝臺秋思》,簫聲如泣如訴,在病房中緩緩響起。

文綠柳聽著這簫聲,眉頭皺起來,沒有說話。

又過兩日,文綠竹竟接到了鍾定邦的電話。

“綠竹,我不知道該跟誰說,就想打來跟你說說。”鍾定邦聲音很是低沉,顯然心情並不好。

文綠竹難得的心情平靜了些,聽到鍾定邦這聲音,很想馬上掛電話。

她現在不想聽負面的訊息,不想讓這些訊息影響了自己的心情。鍾定邦和姚芊芊蘇明糾纏,姚芊芊斷了一條腿,他無論提起哪個,肯定都不是好訊息。

&nbsp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