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人家是桃花寮兩個大學生之一,苦讀那麼多年,差點就給廢了,能不生氣嗎?

“就是這樣了,沒能真正讓他們進監獄,不過社會輿論全站在我們這邊。”文綠柳攤攤手說道。

文綠竹點點頭,她在美國旅遊時,曾經和謝必誠分析過這事,真要讓人坐牢只怕是不成的。文志遠唱作俱佳做的這一出,牢牢佔據了輿論優勢,已經算是很好的結局了。

農村不**,只講人情,文志遠告二表姐,雖然很多人都叫好,但真正告得人進了監獄,肯定會有很多人跳出來指責的。

雖然鳳鎮向旅遊鎮發展,正在大力宣傳法制知識,但是畢竟是根深蒂固的人情社會,一時之間還是做不到不講人情只**律的。

“哦,對了,因為村裡的草珠子林每年都有白鸛光顧,你說過要申請國家自然生物保護區,現在已經有眉目了。民間的組織出了力,國家組織那邊也相當重視野生白鸛,因此保護區應該能很快批下來。”

文綠柳憋著氣說完二表姐的事,便說了一件好事。

文綠竹笑道,“那就好啦,有了這個保護區,咱們那裡的旅遊算是跨入國家性質了。”雖然說得有些誇張,但是前景很好這還是毋庸置疑的。

“是啊,還有一件好事就是,市領導規劃,重新修建龍城到鳳鎮的公路。以前的路是彎彎曲曲,繞著山開路的,這次如果修建,會盡量走直線。通知已經下來了,規劃的工程隊也在爬山涉水了。”文綠柳笑著說道。

雖然她以後也會出嫁,離開故鄉,但是對從小長大的地方,心裡還是充滿感情的。知道它將來會越來越好,知道那裡的人民會越來越好,她很開心。

這事文綠竹已經聽謝必誠提起過了,並不是很吃驚,但還是很高興。以前只知道是計劃,現在知道正在實施,這感覺總是不一樣的。

“但願我們的故鄉越來越好,跟著國家一起慢慢富強。”文綠竹笑道。

文綠柳點點頭,握住了文綠竹的手。

兩人回到謝宅,亮嬸正在廚房裡忙活,謝老太太、謝老爺子和謝必誠都在客廳陪著豆豆菜菜說話。

兩相一見面,少不得寒暄一番。

用完飯,大家又說了一會兒話,文綠竹便領著文綠柳獨自找了個房間說悄悄話。

其實也沒什麼話,這樣自在一些而已。

文綠竹一邊和文綠柳說話,一邊低頭將手上那月季花帕子繡好,都即將完工了,她想早點完成,免得再被謝老太太笑話。

文綠柳湊過去將那朵月季花看了又看,笑道,“看起來真是逼真啊,那漸變色簡直絕了。”

“可不好繡,我繡了兩個多月了。”文綠竹嘆息著說道。的確是很好看很逼真,可是繡著還真累。

“難得你有一門手藝,而且稱得上是藝術,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文綠柳笑道。

文綠竹拿起繡得差不多的月季花看了看,也笑起來,“其實還真不錯。”

學的時候累,可是看到勞動成果,不得不說還是很開心的。

“這月季花,你打算怎麼處置?”文綠柳問道。

文綠竹的臉一下有些發紅,“咳咳,老謝說他要了。”

這是她的第一件繡品,謝必誠早就說了他要的,她自然不會不同意。

“那不是天經地義麼,你臉紅個什麼勁啊。”文綠柳見妹妹這樣子,忍不住笑她。

“哪有臉紅……我只是被嗆的……”文綠竹不好意思地說道。

文綠柳看了看自己妹妹這個樣子,搖搖頭笑道,“算了,我再說你只怕要惱羞成怒的。這月季花繡品,應該算是你和老謝的定情信物吧?”

“也不是啦!”文綠竹馬上說道,說到定情信物,她腦海裡想到的是玫瑰花。

並不是說玫瑰花比月季花高貴,而是當初在布拉格,她送給他的就是玫瑰花。後來他求婚,也是一屋子的玫瑰花。

不,玫瑰花也不算是定情之物。真正讓她和他初次看到彼此的,是那朵奧古斯都,帶著火焰紋的鬱金香。

&nbsp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