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丈知道。”文爸爸點點頭,又看向張彬,“你們先回去吧,來了這麼一會,都沒坐多久呢,就把時間浪費到荷塘裡了。”

文綠竹和周福寧也上前來,招呼劉晴和張彬回去。

文爸爸看看七伯,又看看文奶奶,知道老孃愛面子,自己剛才又跟七哥表明過態度了,便搖搖頭,回去了。

文奶奶拉七伯慢慢吊在最後面回去,訓了七伯一路。

到家了,老太太再也忍不住,聲音揚了起來,“你到底是瘋了還是傻了,把人家一個綠瑩瑩的手鐲給扔荷塘裡了?”

“媽,那麼一個手鐲,貴的不過幾千塊,一般的也就百十塊,你怎麼就跟他們一樣當成寶!張家如果有心,怎麼可能會送這麼個東西給未來媳婦!”七伯語氣也不好起來,他覺得他受盡了冤枉。

劉晴、文綠竹、二侄子、文爸爸、他老孃,挨個罵他,真是夠了!

文奶奶恨鐵不成鋼,指著七伯罵道,“幾千塊?人家那鐲子是家傳下來的,怎麼只值幾千塊?我告訴你,我看過那手鐲了,成色跟我這差不多,沒有一兩百萬——”

文奶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住了口。

可是已經遲了,七伯馬上看向她,瞪大了眼睛震驚道,“媽,你說那手鐲價值一兩百萬?你這裡也有一個?”

“沒有的事,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文奶奶連忙糊弄道。

七伯激動得紅光滿面,面上卻故作不滿道,“媽,我是你兒子,那就是跟我說真話,我還能謀了你的手鐲不成?還是說,兒子在你心目中,還不如一個手鐲重要,你要這樣瞞著?”

文奶奶瞪他一眼,“你還真不如一隻手鐲重要,這些年回到鳳鎮之後,你都幹了什麼?以前都說你精明能幹,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媽,我那不是日子過得不如意嗎?以前四哥和十三日子都不如我,可你看他們現在,比我好得多了,卻不肯照顧我一下,我這心裡不是灰心失望嗎?”

“這話你可說得出口,老四和十三哪裡不照顧你們了?尤其是十三,除了沒把房子給你住,他和劉彩對你們家夠好了。就是你四哥,那麼摳的一個人,也對得住良心了。”文奶奶說道。

她可不是老糊塗,幾個兒子之間怎麼樣,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七伯乾笑道,“媽,兒子落魄了,這心理落差那是真的大。……不說這個了,您老再跟我說說這手鐲唄。”

這時外面敲門聲響起,四伯叫,“媽,老七,你們在家吧?”

他叫著,還沒等文奶奶應答,就推門走了進來。

“喲,老七你慌里慌張做什麼?讓媽把什麼東西藏好?”四伯進屋看到七伯,陰陽怪氣地叫道。

文奶奶推了七伯一把,把讓七伯推著往懷裡放的手鐲盒子拿了出來,叫道,“你們也別這麼跟我裝了,都知道我有手鐲,要來看是吧?老四,是小五告訴你的吧?”

“媽,小五聽說賠手鐲給表姑。我想著,七弟做錯了事,總不能讓你賠,這就來看看了。”四伯說道這裡,看向七伯,“就是不知道老七為什麼要瞞著我。”

四伯能知道,的確是他的孫子小五說的。小五受奶奶四伯母的委派拿肥皂水回家,可他中途去了荷塘,讓得肥皂水灑了,回去捱了摳門的四伯母一頓罵。小五覺得很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錯,怎麼要他捱罵?

為了不讓四伯母再罵,他就說了太婆幫七叔公賠償手鐲的事。這事一說出來,四伯母眼珠子轉了轉,真沒心思罵他了,連忙將事情告訴了四伯,催促四伯趕緊過來。

“我怎麼就想著瞞四哥了?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媽嗎?”七伯厚著臉皮說道。

文奶奶見兩個兒子爭起來,不由得嘆口氣,“別說了,你們要看手鐲,那就看好了。”說著走到桌子旁坐下來,將手鐲盒子開啟,露出裡面一個綠瑩瑩的翡翠手鐲,

“這是阿城那孩子送的,說是出差了看到合適的禮物便送了我一個。”

七伯知道四伯來了,他絕對沒機會獨吞,於是就認真聽起來。

“我見阿城媽媽戴過,這手鐲不便宜吧?”四伯目光湛湛地看著盒子裡綠瑩瑩的手鐲,問道。

文奶奶點點頭,看了看門外,見沒人,便壓低聲音,“有一次我戴了這手鐲去參加教會的活動,有個家裡富貴的教友跟我說,這樣的手鐲,一百多兩百萬是最低價。”

四伯和七伯聽見,頓時都倒抽一口氣,目光綠得跟翡翠手鐲差不多。

&nbsp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