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文爸爸看著器宇軒昂的準女婿,從牙縫裡憋出一個字來。

謝必誠坐在了文爸爸跟前的椅子上,雖然看著聽話,可文爸爸絲毫不覺得他是個任人揉捏的人。

文綠竹連忙拿了礦泉水出來。一人分了一瓶,然後也坐了下來。

文爸爸看著謝必誠,長得很好看的年輕人,一看就是有本事的。如果平時看到這樣的年輕人,他肯定很心動,恨不得將女兒嫁給他。

可現在,知道這就是讓小女兒十六歲就懷孕生子的男人,他實在生不起半點好感!

他這些年也算有點知識了,按照法律用語。這明顯就是誘騙幼女啊!

“說說怎麼回事?不是說是男朋友嗎?怎麼又是豆豆和菜菜的爸爸了?”文爸爸看向謝必誠,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答應了兩個可愛的外孫不揍他,他這時就恨不得拿凳子摔他!

文綠竹連忙準備開口,可是謝必誠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自己看向文爸爸,斯斯文文地說起來了。

文爸爸看著謝必誠當著自己的面就握住小女兒的手,心裡又怒了幾分,目光像刀子一樣射向兩人交握的手。

很快注意到這目光,文綠竹微微掙了掙,可是被謝必誠握得緊緊的,根本掙不脫。

謝必誠彷彿沒有注意到文爸爸的目光,他用磁性溫和的語氣,講述了他和文綠竹之間的事。

說完了,長嘆一聲,認真地看向文爸爸,“文叔叔,是我不對,怎麼說也不能抹去我對綠竹的傷害,過去的我不想狡辯,但未來,我以我的生命起誓,絕對不會辜負她。”

文爸爸結婚早,這時也就五十來歲,比謝必誠大十幾不到二十歲。要客氣點的稱呼,這麼點年齡差距,兄弟相稱也是可以的。

可謝必誠是要娶文綠竹的,當然不願意將自己的輩分提上來,所以厚著臉皮就稱呼叔叔。

文爸爸被這聲招呼雷了一下,可看看對方的樣貌,又覺得其實人還真挺年輕的,稱呼叔叔也沒有什麼不妥。

聽完謝必誠的講述,他還是沒有平息怒氣。從理智上說,所謂不知者不罪,人又是喝醉了的,怪不得人。可吃虧那個是自己的小女兒,他怎麼能夠嚥下這口氣?

但這個人是小女兒喜歡的,豆豆和菜菜也很維護他,他要真發火揍人,只怕女兒和外孫心裡都怨他。

文爸爸陷入了兩難境地,看著謝必誠沉思著,沒有說話。

文綠竹在旁邊什麼話也不說,文爸爸疼她,肯定為她抱不平的,她這時可不能為謝必誠求情傷了文爸爸的心。

半晌,文爸爸看向謝必誠,“你之前和綠竹在一起,不知道豆豆和菜菜是你的孩子?”

謝必誠語氣認真,可說到這事,聲音不再如之前那樣平靜,而是起了波瀾,“真的不知道,直到今天看到豆豆和菜菜我才知道的。我喜歡綠竹——”

他說到這裡,看了文綠竹一眼,丹鳳眼裡全是認真,“我喜歡她,其實當初知道她有兩個孩子,我心裡很難受,也很難接受……可是,我對她真的放不下,即便她有了孩子……我幾個月前在龍城,便跟家裡說過要跟她結婚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