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心中想起葉思吾,他知道他們家族和外婆有仇,所以在透過她的臉猜出她和外婆的關係,就動手了!

謝老爺子和謝老太太聽了,也都有些眼眶發紅。

他們都是認識的,少年時還做過朋友,怎麼知道其中一個竟然有如此艱辛的際遇?

年輕一些的,除了謝必誠,謝必意、文綠竹和曾維空,也都淚光閃閃。

那樣好的出身,最後竟然遭遇那樣悲慘,真是天意弄人啊!

菜菜和豆豆偎依在謝必誠懷中,這時見文綠竹淚光閃閃,不由得有些擔心。菜菜更是跑到文綠竹身邊,抱住了文綠竹,“媽媽,是說婆太嗎?”

“嗯,是說婆太。”文綠竹抱住菜菜。

這時豆豆也走了過來,挽著文綠竹的手,“婆太有時看著我和菜菜,叫,‘李青離’‘李弼離’,我想婆太可能又犯糊塗了。”

謝老太太驚得一下站起身,“寶貝兒,婆太真的這樣叫過?”

謝老爺子和謝必誠都有些吃驚,看向了豆豆。

豆豆被這麼多人看著,卻絲毫不怯場,點點頭,“對,叫過的。還叫過好多次,菜菜也聽到了。”

“嗯,婆太叫了,李青離,李弼離——”菜菜點點頭。又學了文綠竹外婆的叫聲重複了一遍。

文綠竹看看吃驚的謝老太太,忙看向豆豆和菜菜,“怎麼沒有和媽媽說過?”

“起初我們以為她犯糊塗了,就沒說。後來就忘了。”豆豆回答。

菜菜則說,“媽媽也沒問我們呀。”

文綠竹拍拍豆豆和菜菜的小腦袋,表示自己沒有怪他們,便看向謝老爺子幾個人。

這李青離和李弼離到底是誰,她還真不知道。

曾老爺子看向豆豆和菜菜。目光慈祥,半晌長嘆一聲,轉向謝老太太,“許是看到他們的丹鳳眼,想起你和你兄長的丹鳳眼,便叫了出來。”

文綠竹頓時大驚,看向了謝老太太。

謝老太太點點頭,“我便叫李青離,我有個大哥叫李弼離。我們都有一雙丹鳳眼,豆豆和菜菜也有。曾忘語見了想起來也是有的。”

謝必誠走過來,揉揉豆豆和菜菜的小腦袋,曾經很早就有人揭示過彼此的關係,可惜卻沒有人注意到過。

曾維空看看文綠竹,心情有些複雜。

若說原先他還會懷疑文綠竹故意撒謊和自己家裡攀上關係,現在是再也沒有一絲懷疑了。

牆角的櫻桃樹,還有他們曾家子弟都從小就背的《弟子規》,這些都不是假的。而龍鳳胎那麼小,驟然就叫出了謝老太太和她兄長的名字,這更不會是造假。

不過。他從小是和自己八姐長大的,八姐屬意的夫婿人選是謝必誠,可現在卻被文綠竹橫插一槓,搶走了謝必誠。所以他對文綠竹。還是沒有多大好感。

謝老爺子這時看向文綠竹,“綠竹,你外婆給過你什麼東西嗎?”

他心裡已經將文綠竹當做自家人看待了,怕找到曾忘語前,曾家人會為難或者詆譭文綠竹,所以便這樣先問出來。

他這樣一問。文綠竹頓時想起了外婆曾經送給自己的平安符,於是從脖子上拿下一個漂亮的心形皮革,“外婆送過我一個平安符,我做成這個樣子戴在脖子上了。”

一來平安符那樣戴在脖子上並不好看,二來那樣戴著,只怕很快就要壞掉,所以文綠竹找了塊漂亮的皮革,讓文媽媽將平安符縫在裡頭。

謝必意聽了,連忙去拿剪刀。

曾老爺子見了,連忙說,“孩子,我相信你,你用不著將這個剪開來。”

“這樣的大事不容出錯,便看一下以後再縫起來也是可以的。而且看了也別太鐵齒,等見了忘語再說。”謝老太太說道。

她和謝老爺子一個心思,文綠竹是他們家的媳婦,可不能擔一個要攀上曾家的名頭,叫曾家人詆譭。一切都等曾老爺子自己看證據,自己和人相認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