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快窒息了,臉熱得冒煙,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縱觀兩輩子,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以前跟她說類似的話的人,從來不會讓她產生這種彷彿被雷劈的感覺啊!

“抬頭看我。”謝必誠看文綠竹一臉紅暈,不敢看人的樣子,心裡癢癢的。

彷彿是自己大腦給的命令,又彷彿是應激反應,文綠竹微微抬頭,明亮的眸子看向謝必誠。

這一看,她不單臉熱,全身都熱起來,彷彿坐在蒸房裡汗蒸一樣。

謝必誠終於忍不住了,他伸出手,撫上了文綠竹的臉,“和我試試,好不好?”

“我我……”文綠竹看向謝必誠,心跳如擂鼓,半晌說不出話來。

謝必誠認真地看著她,等著她回答。

文綠竹這副樣子極大地取悅了他,他的心臟像被什麼美好的東西撫慰著,舒服得不像話。也讓他知道,早上文綠竹的臉生紅暈,應該也是和自己有關。

他是個生意人,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文綠竹現在的樣子,他隨便說兩句就能哄得她說出“好”字。

只是,他想讓她想清楚,認真回答他reads(;。

因為,他也是認真的。

“我週五午要考英語……”半晌我,文綠竹終於說話了,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話說出之後,她和謝必誠,都有一剎那的怔愣。

“你的意思是,你週五要考英語,現在不想談這些事擾亂心緒?”謝必誠不由自主地輕笑出聲,這讓他整個人有一種異常吸引人的親和。

文綠竹捂住了臉。有想哭的心思,她破罐子破摔一般,“不是,我是想說,還是不要了,我們不適合。”

謝必誠收起笑容,看向雙手捂住臉的文綠竹。“你放開手。看著我說。”

文綠竹頓了頓,想將手放來,可最終沒有放。仍然是捂住了臉。

她感覺,如果不遮住臉,就跟赤|裸著站在謝必誠跟前一樣。

“手放來。”謝必誠的聲音低沉了些。

文綠竹微微岔開手指,目光從指縫中看向謝必誠。如同受驚了的鳥雀。

謝必誠氣得笑了,直接坐在文綠竹身邊。伸手將她的一雙手拿來,緊緊握在手中,說,“你對我有感覺。”

他這話不是疑問。而是敘述,表示這是個事實。

文綠竹紅著臉垂眼瞼,眼睫毛卻不住地顫抖。“長得好看的我都喜歡。”

“你記得住我的樣子?”看她如此嘴硬,謝必誠好整以暇地問。

文綠竹默默無言地住了嘴。她的確是不記得他的樣子。

“為什麼不願意?”謝必誠又問。

文綠竹抬眸看向謝必誠,此刻她還是心跳如擂鼓,看過那麼多的言情,她自身的種種表現讓她不得不承認,她喜歡上了眼前這個人。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她顫抖著聲音,輕聲說。

上一輩子沒有喜歡過人,孤零零地過完了一生。這輩子遇上謝必誠,她心動了,她覺得這是整個世界對她最大的惡意。

在她最想要的時候,她沒有得到。在她打定主意不要了的時候,愛情卻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