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醉酒了,遲鈍了,可是他低頭想湊上姚芊芊的脖子時,就聞到了藥酒的味道。

藥酒其實並不難聞,也不至於讓謝必誠嫌棄。

可是現在不是普通的時候,而是在床上。

姚芊芊對謝必誠來說,是個陌生女人。

一個陌生女人帶著藥酒和各種傷藥的味道出現在自己的床上,謝必誠心裡就想多了,他腦子一聯想,什麼都能想到,於是就噁心了。

覺得噁心的謝必誠拿出手機,拔打了個電話,語氣冷然,快速道,“來我房間把人領走。”

“謝先生,我是乾淨的……您要不相信,我可以用嘴幫您……”姚芊芊又撲了過去。

她的龍鳳胎,她謝四夫人的名頭,她的榮華富貴,可都在這裡啊,她不甘心就此被掃地出門!

這麼叫著,她連忙就將腦袋抬起來,湊向謝必誠的胯下。

可是還沒等她達到目的,心口就一陣劇痛,然後又飛了出去——她被謝必誠一腳踹了出去。

姚芊芊痛呼一聲,捂住了心口。

“妓|女也想上我的床?”謝必誠鄙夷地說道。

謝必誠並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不公平,他不止一個女人,真算起來也不見得乾淨。可他的出身讓他習慣了這樣的霸道和雙重標準,甚至他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行為霸道和雙標,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的想法是天經地義的。

在他看來,這種事情講究你情我願,他為紓解,那些女人為財為物。彼此交易的時候,都有選擇的權利。

所以,他挑剔一點,完全沒有問題。

姚芊芊連忙道,“我不是妓女,我是乾淨的……您要不信,可以用套,或者讓我給您用嘴……您喝多了,也需要紓解對不對,您一定需要我的……”

如果是上輩子,她還是現在這個年齡,她早在謝必誠說出“滾”字時,就會馬上轉身離開。

那時她年輕,心裡還有著尊嚴。

可她現在已經不年輕了,認真算起來,她三十多了。而且她在娛樂圈裡爬摸滾打好幾年,後來斷腿了又落魄了很多年,已經忘掉了尊嚴是什麼。

同時,她被榮華富貴迷花了眼,有一種執念。那就是上一輩子文綠竹擁有的一切,原本都是她的。

所以即使被打了,被嫌棄了,被踩在地上鄙夷,她還是不願意離開,她死皮賴臉,希望謝必誠睡自己,然後讓自己擁有一對龍鳳胎,將來靠著龍鳳胎嫁入謝家。

她把自己放到了最低的位置,算得上是乞憐,乞憐眼前這個男人睡自己。

回答她的,是一個充滿了厭惡的字。

“滾——”

姚芊芊有些絕望,可她還是捂住胸口,又要撲過去。

沒有理由她重生了,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富貴和自己擦肩而過的。

那是她上一輩子的遺憾啊,是她上一輩子永遠無法釋懷的執念啊,她怎麼可以不努力不堅持?

難道她重生了,不是為了彌補上一輩的遺憾嗎?

她不信!

姚芊芊咬咬牙,快速把衣服脫|光了,然後強撐著站起來,臉上帶上溫柔的笑意,“謝先生,您是要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