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叔曄看完走向一旁,祝升龍便忍不住問:“師父,這究竟是何種病症?可有救治之法?”

太叔曄皺著眉道:“表面上只是因靈能暴漲而血管爆裂,可似乎又沒那麼簡單。

你們看她的眼睛,只有嗜血和狂躁,別說比之正常人,便是連正常的野獸都不如了。

你們把她送回清城侯府上吧,可讓清城侯給她放血,然後再吃些清心瀉火的藥,看是否有效。”

祝升龍不敢再多說什麼,應了聲是,便帶人將袁芷送走···

兩三日後。

渭陽城各條街道上除了巡邏的雍軍將士,幾乎沒有行人。

城中家家緊閉門戶,然而卻有多出傳來怪異的嚎叫聲,聽起來十分瘮人。

原來,僅過去兩三日,渭陽成中發病之人便多達上萬!

雖然渭陽城有三十幾萬人口,但這個發病人數仍讓這座城池陷入了危機之中。

好在經過這幾日的觀察,眾人發現這種病並不會傳染。

只是發病之人極具攻擊性,而且隨著時間的延長,力量也越來越大,讓控制變得更為困難。

為了節省人力、物力,避免發病之人傷害正常人,袁天憲便下令在城中開闢了幾處臨時監牢,將這些發病之人都用繩索捆綁在牢中,每日只用清粥吊命。

當然,權貴人家的病人肯定不在此列,而是由自家看管、照顧。

“三日了!竟然還查不出發病因由,也拿不出醫治之法,寡人要爾等何用?!”

雍和殿內,袁天憲滿臉怒氣,大聲訓斥著殿內跪著的一眾御醫及民間大夫。

不怪袁天憲著急。

而今全國各地不知多少人發病且不說,他最寵愛的王妃及最看重的兒子也得了這病。

雖然他女人和兒女不少,但若要死兩個最寵愛的,他還是會心疼的。

眼見袁天憲耐心就要耗盡,太醫院的院正不得不開口了。

“啟稟大王,我等雖然沒能查出發病之由,但卻查出了哪些人易發此症。

由此,臣等覺得可以讓易發病之人做些針對性的預防,或可避免此症發作。”

“哦?快說!”袁天憲盯住了太醫院院正。

院正道:“我等在嘗試醫治發病之人是發現,這些人基本都是未曾習武、身體較弱且較為嬌貴之人。

此類人不禁身體弱,心志更弱,所以才為邪症入侵。

故而可令全國百姓練武強身,或可讓將來發作此症的人大大減少。”

袁天憲聽了神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感覺這院正要換。

若事情真如這院正所說,豈不是說他最寵愛的兒子反而是最差的那個?

這讓他的臉往哪兒擱?

明明可以私下和他說的嘛。

臉上一陣陰晴變化後,袁天憲終究沒當場懲治這院正,而是一揮衣袖道:“此事寡人知道了,你們去找國相,讓國相主持,將預防此病之法宣告給地方知曉。”

“臣等遵旨!”

等這些御醫、大夫退走後,袁天憲臉就又陰沉下來。

預防之法即使有效,可卻治不好他的愛妃和愛子,這讓他如何能開心的了?

想了想,他便對一名侍衛道:“去宣國師來見寡人!”

侍衛應聲快步飛奔而去。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