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卿此時與熊起心神相通,自然明白熊起心中所想。

她道:“神府、化虛、衍天,這三大境界的修行者算是諸天萬界的高手,至於神府境之下,都如同螻蟻一般。

即便是靈竅境,也不過是活得久一點、壽命長一點的螻蟻罷了。

而在衍天境之上,則還有傳說三境,分別是合道境、造物境、永生境。

因為自古以來,似乎從未有哪個修行者進入這三大境界,所以在諸天萬界都只是傳說。

造物境、永生境是否真實存在吾雖不知,但合道境卻是一定存在的。

吾便是隱約窺探到合道境的門檻,才能在身死之時凝聚神核、神胎,以求歷劫重生。”

聽了這番話,過了一小會兒熊起才消化掉其中所蘊含的資訊。

隨即它在心中問:‘那為何說我要到合道境,你才能出來?’

冰府之中,少女玄卿漂浮旋轉,彷彿一個木有感情的虛擬人。

聞言她依舊用之前的語調道:“唯有到了合道境,使神識與所開闢的洞天融合,方可令洞天向真正的世界轉變。

而今吾在你神府中,最終也要困於你所開闢的洞天之中。

所以,唯有你進入合道境,將洞天化作真正的世界,吾才能得以重生。”

這樣麼?

熊起下意識的就思考起玄卿這番話來。

緊接著它就想到而今正在內視冰府,玄卿能知道它所想,於是不再內視,這才繼續思考。

‘聽她的意思,是我到了合道境,洞天化為世界,她才能重生。

那是不是說,在此之前,我其實是能把她從冰府中趕走的,只是那樣她會真正死亡,所以她才不走的?’

熊起覺得未必沒有這種可能。

再次內視冰府,熊起問道:‘閣下所處年代距今多少年?’

玄卿想也不想地道:“吾怎知曉?”

熊起微愣。

玄卿接著解釋:“此前吾之神胎困於神核,而神核則處在殘破洞天中,因靈力貧瘠,聖胎都未成形。

如此便如同嬰兒於母胎,尚未成形,也未出生,如何知曉外界之事?”

熊起接受了這個解釋。

想想也是,這個世界並沒有一個長遠的紀年,普通人是以王朝名稱、皇帝稱號紀年,修行者則多是以靈潮紀年。

只不過最多記著上一個大小靈潮,或者上上個大小靈潮,再往前就以此類推。

從沒有誰說第幾個大小靈潮。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方世界存在了多少年,又經歷過多少大小靈潮。

如此情況下,這玄卿即便是隻是上個大靈潮期的修行者,不知道距今多少年也是應該的。

但熊起甚至,遇到這樣個衍天境大能,其身上除了修行經驗,最寶貴的便是見識,而見識適用程度則與其所處年代有關。

所以弄清楚其所處年代還是蠻重要的。

想了想,熊起又在心中問:‘閣下可知道孽主?’

孽主算是熊起所知的唯一萬年之前的存在了,所以想以其作為時間標杆。

誰知開口後一直彷彿虛擬人的玄卿忽然道:‘你雖是頭熊,但到底身具神獸血脈,且心中思緒之語皆為人言,說明受我人族影響極大,如此怎能對吾沒有一點尊重?’

我不尊重你?

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