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丘見了顧常一通大哭,斷斷續續地將如何“害得”黃西鳳被暝教妖人擒住的事情說了。

當然,他所說雖然總體屬實,但卻盡力摘去自己的責任。

比如說,並沒有講發現對方有兩位神府境後他第一時間逃跑,而是黃西鳳一出手就被擒,他獨力難支,這才不得不保留有用之身,戰略撤離。

顧常聽了並沒有懷疑什麼,一腔憤怒全投向了暝教。

“暝教妖人,若傷害了小師妹,我定將爾等挫骨揚灰!”

如此賭咒般地說了一句,顧常便瞪向張丘,道:“哭有什麼用?隨我去救小師妹!”

“嗯,嗯!”張丘擦著老臉上的眼淚連連點頭。

···

舒地。

江城。

不過幾日時間,在沒有援兵的情況下,江城便被雲軍攻了下來。

不過原本生活在江城的舒侯一族卻早已逃離,去了南方。

廉成倒也沒在意,攻下江城後一邊張貼告示安民,一邊令軍隊修整。

因為雲軍將士眾多,只有萬人入城守城和維持城中秩序,雲軍大營仍立在城外。

在雲軍營地的一腳,一座比中軍大帳還大的帳篷中,熊起正懶羊羊的趴臥在地毯上,身旁有司馬白、司馬紫兩個美少女伺候著。

它一隻熊掌搭在雷鳴石上,卻是在修煉。

自雲國吞併魏國、錦國後,也搜尋到了兩塊雷鳴石進貢。

三塊雷鳴石在手,充足了電,即便熊起而今修煉吸納雷之靈力效率頗高,也可以維持十天半月。

若是遇到雷電天氣,甚至是雷暴災難,它還可以給三塊雷鳴石充電,就能用得更久了。

因此,帶著這三塊雷鳴石,熊起只要不是常年累月的外出,倒也不會耽擱修煉。

不過此時它修煉得並不專心,因為它正在偷聽發生在旁邊另一座帳篷的一場好戲。

這座帳篷是蒼雅的。

然而此時帳篷中除了蒼雅,還有暝教善惡二尊以及他們擒獲的大羅國師,黃西鳳。

透過氣味以及微弱的靈力變動,熊起甚至能在腦海中勾勒出帳內的畫面。

“妖女,昔日算我黃西鳳瞎了眼,今日落入你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黃西鳳剛被帶入蒼雅帳篷中就很硬氣地說了這句話,只是熊起怎麼聽都覺得語氣中蘊含著古怪。

“黃姑娘這說得是什麼話?”蒼雅語氣中帶著笑意,“怎麼說你我昔日也曾鴛鴦戲水、同床共枕,我又怎麼捨得殺你呢?”

聽到這兒,熊起不禁耳朵動了動。

它就說怪怪的嘛,如此橘裡橘氣,能不怪?

黃西鳳沒說話,但呼吸動靜很大,怒火明顯不小。

熊起腦海中便勾勒出這位酥胸明顯起伏的景象——這不怪它,實在是前世鍛鍊的想象力太強了。

這時張墩笑著道:“教尊,此女姿色也算絕佳,您若是無意收留,不如獻給主上。

我聽聞,司馬德炎那小老頭就是因為獻了四名美少女才頗受主上信任的呢。”

聽到這話,熊起很是無語。

它沒想到,它的好美色形象竟然已如此深入人心?

不過它倒也沒立即出聲反駁什麼——它而今又不是人,又哪裡會真正在乎人類的眼光與看法?

隨他們說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