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國。

施南府。

昭國此前較雲國還要弱小,最強盛時也只有五府之地。

後來屢屢割地與魏國,在此番魏國大舉來攻前,便僅剩三府。

這施南府,則是緊挨著雲嶺的一府。

或者說,雲嶺有一部分就屬於昭國的施南府。

聶敢當、廉成於昨日才帶領著五千將士走出雲嶺,但提前派出的斥候卻已經將昭國的情況打探清楚。

正如先前他們在雲嶺中收到的訊息,昭國國都所在的西陵府,及靠東邊的長寧府,早已為魏軍全佔。

昭侯及昭氏宗族,亦在國都被攻破後為魏軍所俘虜,押去了魏國。

而今昭國僅剩不多的殘餘將士,以及部分不願接受魏國統治的百姓,仍在施南府抵抗魏軍。

仍打著昭國旗幟城池更是僅剩一座。

那便是健始縣城。

“啟稟上將軍,健始縣城距離此處約有二十里,目前為一萬魏軍圍困。

城內情況末將無法探知,至於圍成的魏軍,看旗幟,領軍的應當是司馬氏。

此外,健始周圍雖有諸多小股魏軍在劫掠鄉野,卻並未發現千人以上的成建制魏軍。”

臨時大營中,斥候營的校尉向聶敢當、廉成稟報了最新探得的軍情。

聽完,聶敢當看向廉成,問:“廉將軍可知健始城外是哪位司馬氏領軍?”

廉成濃眉微蹙,道:“司馬氏與魏侯元氏乃是累世姻親。

此外,司馬氏還是魏國世家魁首,于軍中掌握不少兵權。

而能領上萬兵馬的至少是偏將軍級別,因此,我想這人不是司馬谷,便是司馬衝。

當然,也可能是魏國左將軍,司馬坦!”

聶敢當注意到,提到司馬坦時,廉成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顯然,這位司馬家的當代家主,魏國左將軍,應該便是廉成最大的仇人。

稍稍沉吟,聶敢當便笑著道:“按照我們目前所得情報,魏軍當是以為這施南府再無能抵抗他們大軍的存在,所以才對健始圍而不攻。

如此做,應該是認為健始在圍困之下堅持不了多久。

若是我們突然出現,想必那領軍的司馬氏定會大大驚喜。”

廉成聞言點頭,道:“上將軍所言甚是,此戰某願為先鋒!”

說著,廉成便直接向聶敢當抱拳請命。

按理說,廉成身為左將軍,不應該做這種先鋒大將的。

但他們此番僅五千將士,以聶敢當的能力,就像指揮自身五指一樣靈活如意。

反觀廉成,雖然有融靈七階的實力,但此前畢竟只領過數千人的山寨。

再加上其人與司馬氏有仇,聶敢當覺得這一戰是讓廉成先出口氣的好機會,於是便點頭同意,並給廉成下發了正式軍令。

領了軍令後,廉成便帶著小青、赤虎以及一千精銳先行離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