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厲青閒昏昏沉沉的,模糊的視線裡,有幾個熟悉的人。

她眼睛澀的厲害,伸手揉了揉,緩了好一會兒才看清圍在她身邊的人。

也能感到後腦勺上缺了一塊,那是頭皮上沒了頭髮的知覺,鼻尖縈繞著藥水味。

南宮信體貼的倒了一杯水過來,“喝點水。”

見到南宮信,厲青閒有些意外。

這裡不是六十年前嗎,他也在這?

口乾舌燥的,忍不住水的誘惑。

她小心的接起,也環顧了周圍,她暗淡的眼睛忽而亮起來。

遙遙在的,就連木遠遠也在,還有齊算,秦言刪。

他們也正用一種欣喜的目光看她,見她醒來,似乎是都鬆了口氣。

“謝謝,”厲青閒向南宮通道謝,抿了一口水後,注意著齊算。

他的腳踝包著厚重的紗布,身邊也多了一副柺杖,靠著白色的牆壁,他的頭頂上方掛著一副畫。

名字叫《紅向日葵》。

他的臉色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很清冷,唇角有著淡淡的笑意。

眼裡流露出來的則是知道了真相的為難,他也在努力裝作什麼也都不知道。

厲青閒見到畫,眉頭擰起,忙起身,仰視著那幅畫。

畫的名字熟悉極了。

“要不要吃點東西?”南宮信又問,見她醒來後就目光呆滯,心裡很擔憂她。

南宮信很溫柔的接過厲青閒手中喝掉大半的杯子,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柔聲問,“不舒服嗎?”

“阿信,你先別說話。”

這時,在一邊注意著厲青閒怪異的舉動宋塵又在邊上提醒。

他雙眉擰起來,忙從桌上拿起紙筆,快速的寫下幾個字,遞給了木遙遙。

南宮信也忙止住了話音,他怔怔的望著情緒失控的厲青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