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羅網撐著下巴,仔細的看著影片內容,可看著看著。

他就有些走神,視線慢慢挪到了窗外去,還在想著阿另的事情。

現在和阿另沒有聯絡,每次打電話過去,都是無人接聽。

真擔心是不是,停屍房的那人是她?

他煩躁的撓撓額頭,眉頭擰起,越想越亂。

是以,宋塵又問他問題,他都有很長時間還在自己的思想世界裡。

許久,察覺到有好幾雙眼睛盯著自己,徐羅網這才回過神來,望向在身邊圍著的宋塵又和齊春來。

他尷尬的摸了一把臉頰,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走神了。”

“羅網,你冷靜下來,先不要去想那些事,”宋塵又輕輕拍著徐羅網肩膀,緊緊的捏了捏,“羅網,你放心,我們會查出來的,死的人是誰,活著的人是誰?”

這句話,徐羅網清楚,指的人是阿另。

徐羅網眼眶微紅,他最黑暗的那一段時間裡,是阿另不離不棄的陪伴他的。

他抬手擦擦眼角,低了低頭,隨後又輕點了一下頭。

他明白,現在不光是查季秦聞,周辰,宋有齊兄妹等人,還有兩個很棘手的人,鄭三思和木聽盛。

還有匿名發來影片的人。

自木遙遙的葬禮過後,再也沒了鄭三思的訊息。

而那才開業不到一週的心理諮詢師也關門大吉。

只不過,宋塵又時不時的去看一眼。

齊春來見宋塵又和徐羅網的舉動,輕咳了一聲,將沉悶的氣氛活躍起來,“好了,哥幾個,咱先去休息休息,等會咱就出發。”

“好,”徐羅網輕輕的應聲,聲音卻低沉的可怕,聽到齊春來說等會就去查案。

他的內心就莫名的恐慌起來,他捏緊雙拳,手背上能看到清晰的手筋,淡淡的青綠色。

宋塵又再一次將手掌按在了徐羅網的肩膀上,示意他不要太過於緊張。

而在警局外面觀察者這一切的季小小,總算是將提著的心給放下了。

原來,真有人願意去開啟那個長長的影片。

她將鴨舌帽帽沿壓低了,遮住她的臉,即使戴著口罩,眼角的疤痕,還是能將那些人嚇得夠嗆。

稱她是怪物。

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活著的信念就是拍攝宋風之的罪行。

可是,她光顧著去拍攝宋風之的罪行了,並不知道母親到底長什麼樣子,就算剛記住母親的容貌,等她醒來後,就再也想不起來。

每天要做的就是,記住母親的樣貌和拍攝宋風之的罪行。

更重要的是,記住自己是誰!

每次做夢,夢境裡都是一個女人,那就是長期在新聞頭條上的女人。

季小小在外面站著想事情入了神,齊春來走出來,見一個人在十字路口站著,紅綠燈幾次了,也不見走動。

還差點將手中的奶茶灑到了她身上。

黑色的鴨舌帽遮住了半張臉,又戴著口罩,能看到齊耳短髮,一身黑色的男裝,一時間,還真分不清是男是女。

“對不起,”奶茶還是灑到了人家身上,齊春來連忙道歉,拿出紙巾遞給了季小小,“你擦擦!”

季小小見有人靠近,急忙退開,她害怕和生人靠近,一靠近就有一種疏離和恐懼感。

她鼓足勇氣去找宋風之時,在門外站著的時候,滿手心的冷汗。

見她躲開,齊春來也不當回事,現在有很多的人都不願意和陌生人講話。

默默的收回紙巾,抿了一口奶茶,用眼角的餘光去看還在那裡綠燈都不過的人。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