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木遙遙見厲青閒突然尷尬的笑起來,向她做了手語。

“嗯?”厲青閒的臉頰微微一紅,見到現在的遙遙竟然和自己說手語,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你你......遙遙,真是你啊!”

“嘿嘿,是你就好,”厲青閒雙頰染上了厚厚的一層紅暈,她揉揉臉頰,靦腆的看著很溫柔的木遙遙,“遙遙,你能聽到我說話咯?”

原以為遙遙還是和之前一樣,不能聽到她講話,厲青閒眼巴巴的望著她。

木遙遙輕輕頷首,眼裡都帶著笑意,她遠比之前還要開心許多。

就算恢復了成為之前的模樣,也是開心的。

總比,因著她的出現,讓這個世界長達半年沒有正常的光芒要好得多。

“好誒,”厲青閒開心,輕輕的蹦了一下,她對木遙遙笑得很甜蜜,來的路上,宋有齊和南宮信講了幾通電話,有這件事。

有些事情嘛,總得要自己親眼所見,才是最好的。

“咦?”厲青閒總覺著身邊少了一個人,她在病房內四處看看,一個人的身影都沒有見著,小臉一沉,就連眉梢都開始皺起來。

“這人呢?”厲青閒看了一下病房內後,沒有發現南宮信的身影,連忙和木遙遙說了聲,“遙遙,你等我下,給你見個人。”

“是誰?”木遙遙很比劃了一下,見厲青閒臉上有著害羞的意思,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以前的厲青閒向來都是正兒八經的微笑,也有甜蜜的笑意,而從沒有在她面前展現出來害羞的一面。

“你等等,”厲青閒小跑著出了病房,在走廊上看到了南宮信和宋有齊在講話,心裡那點生氣就散去了。

原來是在和宋有齊講話啊,那就原諒你了。

天啊,她在想什麼啊?她急忙捂著雙頰,雙頰通紅,且很燙,掌心也被烘烤的很燙。

南宮信見到小小的一個人在病房門口站著。

這邊和宋有齊的對話也差不多結束了,他和宋有齊說了聲,“我先過去了。”

“好,你們一會兒就得出來,不能長時間待在病房,讓我母親靜一靜,”宋有齊現在很遵鎮孟嘉說的每一句話。

他何嘗不想要長時間去陪著母親,可現在,要讓她獨處,讓她儘快的恢復好,也不會被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給干擾。

“可以,”南宮信輕聲應下,來到了厲青閒的身邊,見她仰著小腦袋,緩緩蹲下來,抬起細長到額手指去刮她的鼻樑,就算鼻樑上有灰,他還是很樂意這樣對厲青閒。

“怎麼了,小丫頭?”南宮信輕聲問。

“你來,”厲青閒墊著腳去拉南宮信的手腕,將他帶到了病房內,“這就是要讓你見的人。”

厲青閒不太好意思,臉上出現了紅暈,將南宮信往前推的時候,她的手都還在顫抖。

“你好,我是南宮信,過來看你的,”來得路上厲青閒和他說了很多關於木遙遙的事情。

“我記得你,”木遙遙微微一笑,看向這個略微熟悉的面孔,指著他身邊的厲青閒,“我們見過面。”

南宮信一怔,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我們見過嗎?”

剎那間,南宮信的臉色一變,有些蒼白,可一會兒後,又恢復了正常。

他低著頭,輕輕一笑,想到之前的那些新聞,和長達半年的黑夜。

他明白了,他想清楚以後,唇角微揚,也是這個時候明白了鄭三思為什麼會害他了。

“我記起來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南宮信面帶微笑,並沒有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厲青閒蹙眉,見這個畫面有些微妙,但也沒別處去想,“遙遙,那你好好休息,我們要去找房子了,等找好了,接你去玩,我做飯給你吃。”

木遙遙輕輕頷首,等他們離開了以後,內心有了更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