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天寒風的,就到我家去吧,別凍死在這兒,免得被人笑話,咱這大安城,居然會有人被凍死,說不過去。”

宋塵又就傻傻的跟著鄭三思回到了家,一待就是二十六年。

他無父無母,這一身本事也全是鄭三思所授,就連這些年讀書的錢,也都是老爺子的錢財。

儘管他會在暗地裡喊他老暴君,可就是這樣的老暴君,沒有讓他受一點苦難,沒有挨餓受凍。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師父會殺/人?

在空氣裡,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不敢上前,不敢去面對手染著鮮血的師父。

“你......”宋塵又將求助的目光停在南宮信的身上,言語遲緩,雙手不安的來回搓著,就連腳步也是在慌張的轉動,“阿信,你能不能幫我過去看看?”

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他也害怕這樣的鄭三思,會對南宮信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阿信,你別去......”剛想說不要南宮信去了,怕鄭三思會傷害了南宮信。

“宋隊,你在這等我,也注意著她們母女的安危。”南宮信的話說完,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宋子言和木遙遙,尤其是見到木遙遙的時候,也很詫異。

他記得,去找厲青閒的時候,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在那個地方轉悠了幾天,沒有找到厲青閒,卻看到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那人的面容和木遙遙極其相似。

他多注意了一下木遙遙,見宋塵又很是不安,整個人都處在慌張的狀態。

當時的他還以為是一個夢境,沒去多留心什麼。

沒想動他醒來的時候,在身邊發現了昏睡過去的厲青閒,以及秦言刪,還有個叫齊算的男孩子。

此時,要面對一個平日裡敬重的鄭三思,他內心不是一般的焦躁。

他緩緩的上前,只是走到了橋的附近,便站在橋邊,微斜靠著,向在橋中央的鄭三思喊了一聲,“鄭教授,能談談嗎?”

“談什麼?”鄭三思就在這等著他們的到來。

言語間沒有什麼激勵的聲音,他循著聲源看去,能看到南宮信的大致身影,輕輕一笑,“阿信,你不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