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籌備這些年以來,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恨,很季秦聞搶了他的愛人。

也褻瀆了他的愛人。

可現在這個青衣道士告訴他,他只能留住遙遙四十三年。

青衣道士的停頓讓他感到不安,焦躁不安的心,額頭上也有細密的汗珠出現。

青衣道士面色平靜,淡然的望著怒意在面容上一點點升起的宋風之。

他慢條斯理的,“而你,宋大少爺,失去了木遙遙,你要有三次牢獄之災,眾叛親離,記憶碎裂,記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渾渾噩噩一輩子,你的罪行會在六十一年後,陸續浮現出來,你傷害的那些人都會回到正常的生活,你呢,就在監獄裡過下半輩子吧。”

這樣的詛咒,宋風之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他花費了這麼多錢,讓青衣道士做法,讓一個面容滿是傷疤,身型佝僂的老者使用秘術。

不是來聽詛咒的。

他得到了木遙遙,可這個老道士拿錢辦事了後,還出口傷人。

一怒之下,抄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的砸在青衣道士的額頭上,鮮血直流,茶杯碎裂,茶水與碎瓷片散落一地。

青衣道士跌跌撞撞的坐下,血液流淌過眼角,他唇角上揚,言語輕輕,“你傷了我。”

青衣道士似感覺不到疼痛,從懷中取出一隻精細雕刻的木偶,對宋風之笑了,“宋大少爺,老道告辭。”

他的鮮血滴落在木偶的眉心處,瞬間就有一顆細小的紅痣,若不仔細看,還真不能看清。

青衣道士晃晃悠悠的走出書房,在門口時停了一下腳步,看向矮石榴裡,隱隱藏著個什麼。

他默唸著咒語,步履輕快的走出了宋宅。

在書房門口站著的宋風之,雙手緊握,他花費近百億的家產,就換來四十三年。

四十三年過後,會是怎樣的光景?

他的錢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打了水漂,遙遙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宋子言回過神來,至今還記的那場面,驚悚二字在心中萌生。

她曾經甜甜喊過父親的人,竟是一個令人髮指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