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笑的不知廉恥,假扮他人引起不適,宋塵又冷喝一聲,“憋回去!”

“是是是,”那人黝黑的大手摸著沒幾根頭髮的光腦殼,露出參差不齊的牙,簡直看了就噁心。

宋塵又想起剛才還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出來,越發的倒胃口,他是去救人,不是扶一個瘋子。

他望向依舊很平靜的木遙遙,自知自己這樣的舉動打草驚蛇過於欠考慮,抿抿唇後,聲線低沉,“抱歉。”

木遙遙沒有責怪宋塵又擅作主張的意思,見他道了歉,溫溫一笑,“沒事。”

見木遙遙沒什麼情緒,宋塵又心裡不自在,這不像一個正常人的表現,換做他人,早已經來責怪打草驚蛇,亂了方寸。

的確,現在亂了方寸的,是他宋塵又,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失手。

望著重新撿回地上銀行卡的怪男人,宋塵又壓制住內心的噁心,眼角的餘光瞄向了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的周辰。

周辰的視線也不約而同看過來,他蹙眉,不安的神態都表現在了臉上,聲音小了些,“我們現在……”

“閉嘴!”宋塵又脾氣上來,誰也別和他說話,尤其是周辰。

錯的不是周辰,而現在,宋塵又又覺著是周辰謊報軍情,他對周辰本就沒什麼好感,如今鬧出這出,那唯一芝麻大點的好感也煙消雲散。

周辰摸著腦殼半天都想不出所以然,這人轉變太快了吧?

望著已走到宋有齊的悍馬邊上的木遙遙,他忙跟上來,將身後那個怪男人拋之腦後。

察覺端倪的鄭三思又走了回來,問宋塵又,“怎麼回事?”

他在前面走著,本想出了小區,就能等到他們出來,可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一個人影都沒有,就用折回來。

正好看見宋塵又吼周辰這一幕,同時,也瞥見了那個面相奇怪的男人。

他蹙眉,見宋塵又沉著臉不回答,望向在宋有齊悍馬車內的木遙遙,“遙遙,發生什麼事了?”

“我去了季秦聞的老巢,”不想看到木遙遙為難,宋塵又這時候站出來,語氣有點生硬,冰寒的眸子卻是落在了面相古怪的男人身上。

“這就是你帶出來的人?”鄭三思眉頭擰成了川字,往前走了一步,雙手背在身後,不耐煩的晃動兩下,面色沉重,“我有沒有告訴你,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你向來不會這麼沒有規矩,這次你太莽撞了。”

“我……”

“行了行了,你先去開車過來,”鄭三思不想聽宋塵又辯解,擺手拒絕他的辯解,精明的眸睨了眼面相古怪的男人,話是說給木遙遙聽的,“遙遙,這小子有點像個人?”

有點像個人,不認識鄭三思的人恐怕會以為這是在罵人,但在木遙遙耳裡,她從視窗探出頭來,嘴角上揚,“嗯,是有點像,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以這種營生生活,不容小覷,叔叔,他跑不掉的,不用管他。”

鄭三思沉穩的點點頭,笑呵呵的,“也是,靠近他我也嫌髒。”

鄭三思開啟車門,坐到了後座,見周辰還呆愣在原地,忙朝他招手,“咋?你想壓馬路啊?”

“啊?”回過神來,周辰忙抬腳上車,顫顫巍巍的貼近車門這邊,不敢靠近鄭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