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聲線。

新鮮,人類會關心她,厲青閒只是用眼角的餘光去看他,隨口一答,“我腿短,跟不上你們,只能小跑。”

齊春來漠然的回頭,看向厲青閒,又看看從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的徐羅網,和對厲青閒有很大意見的藍子罄。

他們都在前面,的確是比厲青閒快了不少。

南宮信步子放慢,慢慢走在厲青閒身邊。

齊春來見狀,也都慢慢走著。

藍子罄聽見了,也注意到了厲青閒走不快,可他仍舊我行我素,邁著大步子往前走著,沒有要等人的意思。

“啊!”

厲青閒發出淒厲的呼喊,她的喉嚨被一隻蒼老的手掐住,突然的窒息讓她沒有一點力氣。

她的身體被提起來,整個人都懸在半空中,腳尖觸碰不到地面,眼裡是恐慌。

“是你……”

在看清那人是誰後,厲青閒沒有恐慌,而是嘲笑。

南宮信對著突發事件沒有一點防備,他看著從黑暗中伸出來的手,死死的掐著厲青閒的脖子,她小小的一個,就那樣被提在半空,他的心臟也像被什麼攥住,生疼,喘不過來氣。

“放開她,”南宮信察覺到,只要他上前一步,那人的手就用力一分,還露出猙獰的笑容。

“南宮信,快走!”厲青閒微微側眸,再次用餘光去看他,在他臉上看到了別樣的情愫。

該死,人類居然用憐惜的眼神看她。

“厲青閒,”南宮信沒敢再上前一步,他害怕會間接傷害了厲青閒。

見南宮信往後退了一步,厲青閒竟鬆了口氣,她望著猙獰的木聽盛,輕輕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木伯伯,這就是您給我重逢的見面禮嗎?”

“青閒丫頭,只要你答應我,不要搗亂我的事,我就放了你。”

木聽盛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

“木伯伯,我什麼時候搗亂你的大事了,”厲青閒不懂,她才剛回來和遙遙相聚,怎麼就成了木聽盛口中那個搗亂他事情的小丫頭。

“青閒丫頭,你還狡辯,”他的稍稍一用力,就能看到厲青閒的臉色更白了一點。

“呵呵,”厲青閒嘲笑木聽盛。

他佝僂的身影在齊春來的手電筒燈光下顯得扭曲,就連臉上的笑容也讓人恐懼。

被他捏住命運的厲青閒懸在半空中,小小的身影一點也不抗拒,反而對他綻開嘲諷的微笑,這更讓他膽戰心驚。

齊春來從未見過這樣的老人,他有些慌,可也鼓足勇氣站在南宮信身邊。

徐羅網站在另一邊,怒目而視,“放下她!”

他知道,厲青閒在南宮信心裡有一定的分量。

既然是南宮信看上的人,那麼他也會將這個人看的很重。

藍子罄離他們遠一點,沒有插手這件事,他現在披著旁觀者的外衣。

木聽盛笑笑,看向在厲青閒身後的這幾個男人,笑聲猙獰,“說放就放啊。”

“青閒丫頭,你看看,你不是最討厭和人類來往嗎,你看看,他們說,讓我放了你呢。”

木聽盛又開始掀開厲青閒的傷疤,還在上面撒了一把鹽。

厲青閒直視著木聽盛的雙眼,在裡面看到了貪婪。

而南宮信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

竟看到厲青閒的身上有波斯貓的身影一閃而過。

“丫頭,你看,他們在可憐你,我就愛看這樣的畫面,這次看夠了,那下次繼續。”

木聽盛的話音落下,蒼老的手一鬆,唇角上揚,眉眼都帶著獲勝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