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遙遙回頭,見是秦舟。

“他看到我了,當然會緊張。”

秦舟走上前來,一臉的冷漠,望著瘦弱的背影,“木遠遠,你不認識我,那你還跑什麼?”

木遠遠的背影輕顫了一下,枯瘦的手扶著欄杆,手背上還能看清略微發青的針眼。

“木遠遠。”秦舟的聲音大了些,喊著木遠遠的名字,她來醫院,特意換了平底鞋,走路幾乎沒什麼聲響。

她來到木遠遠的身旁,見他還保持著站姿,一點也沒動。

知道他病了,可說出來的話還是那麼讓人心痛。

“你不認識我,可以,但你總不能不認識這兩個孩子吧?”

秦舟從包裡拿出兩張照片,是兩個孩子的百天照。

他都有在邊上陪著的,還給孩子買了當時很昂貴的玩具。

木遠遠始終低著頭,沒吱聲。

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去面對秦舟和兩個孩子。

他緊緊抓著欄杆,枯瘦的手有些力不從心。

“對不起,”木遠遠的聲音很低沉,道歉時肩膀輕顫,帶這些輕微的咳嗽。

他不敢看秦舟,記憶恢復了,他做不到不認識她。

可她這會兒在身邊,心裡毛躁躁的。

“所以,你是認識我的?”秦舟收起了兩個孩子的百天照,詫異的看著木遠遠的側臉。

他太瘦了,顴骨很高,眼窩深陷,病服下,能看到他頸間的鎖骨。

“我……咳咳咳咳!”

“哥,”木遙遙擔心的上前扶著木遠遠的手,擔憂的看著他,“嫂子,哥他需要靜養,你能不能先別和他說這些啊?”

“遙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你哥哥他不認識我,我承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但是,他不能夠不認識自己的孩子吧?”

不是秦舟不願意放下這個事情,可是對她來說,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