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遙遙猶豫一瞬,還是抬起有些僵硬的腳走出去。

來到病房門口,從小視窗望進去,裡面沒人,被子的一角還貼著地面,宋有齊的藍色拖鞋也只剩一隻在床邊。

床頭櫃上還有半杯已經冷掉的水。

帶著血跡揉成團的本色紙巾。

木遙遙疾步走到護士站,問了宋有齊的情況。

“他在手術室進行手術。”

木遙遙一聽,耳邊又開始轟鳴。

她點點頭,努力尋找著手術室。

見她用力揉著耳朵,眉心皺起來,鄭三思問她,“遙遙,為什麼要這樣用力揉耳朵,你不能這樣,耳朵會受傷的。”

“我寧可失去聽覺。”

聽著遙遙決絕的回答,鄭三思怔住,什麼原因讓木遙遙連最寶貴的聽覺也不要?

“遙遙,別意氣用事,”他勸她,抬眸間,看到手術室,門外站著宋風之,宋子言。

“你來了,”宋風之見她來,忙上前,看她臉色不好,“不舒服啊,來,先坐下。”

“我哥哥都這樣了,她還能坐下?”

忽然,傳來宋子言的諷刺。

宋風之回眸,看向宋子言的冷漠,帶刺的話,“言言,你能收起那些讓人寒心的話嗎?”

“我說我的,她聽不聽是她的事,”宋子言別過臉,一眼都不想看木遙遙。

鄭三思見這樣不分場合就說話諷刺的宋子言,冷著臉站在木遙遙身邊,“事到如今,不光是一個人的錯,大家都有責任,別將自己的怒意撒在他人身上就妄想是在為自己開脫。”

宋子言聞言,她聽懂了。

回頭漠然的看鄭三思,見他在維護木遙遙,她的言語清冷,“三爺,我會承認我的錯誤,她不會。”

她見到了木遙遙的冷漠,見到了她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

現在就連鄭三思都在袒護她,心裡有些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