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地方,在京城的話劇團總歸是幸運的。居民生活水平高,也有資源去欣賞話劇。

但是,京城雖然市場大,但是京城裡競爭也激烈啊。

國話人藝兒藝,還有各種私人性質的話語工作室,競爭相當激烈。

能在這樣的競爭裡頭脫穎而出,開心麻花靠的就是喜劇。

雖然喜劇型別的話劇曾經被馮遠正老師評價為“一味停留在屎尿屁或是生理、智商、情商的調侃,常常有一種看春晚的不舒服感”,但是,人們總歸是先得活下來,才有機會去創新,去搞先鋒的藝術形式。

在這一點上,人藝這種國營的話劇團跟開心麻花這樣的私營企業就有很大的不同了。

說回話劇版的瘋狂的石頭。

在石頭上映之後,寧皓就把版權交給了開心麻花,自己雖然擔任出品人,但是並未去幹涉麻花的創作和表演。

寧皓自己是話劇內行,在石頭劇本完成的時候,他就曾經組織學生排演過話劇,沒人會懷疑他的能力。

但是寧皓明白,既然自己把版權交給了人家,那就別干涉太多。

束縛跟好作品向來都是背道而馳的,就比如說梅蘭芳,人們關注什麼,梅家後人就肯定不想讓陳導拍什麼,於是,搞到最後就搞出一個四不像來。

當然了,演唱會作曲小天王,凡爾賽創始人黎鳴也有很大的責任。

······

開心麻花的死忠粉意外的多,劇場裡幾乎是座無虛席。

兩人拿著票,按著上面的號碼走到了座位旁,看著眼前滿盈盈的觀眾有點發愣。

“寧導,看話劇的人,這麼多呢?”

“喜劇嘛,喜歡看的人肯定多。”

作為出品人,開心麻花給寧皓的票必然是第一排,視野好,聲音也清晰。

看話劇跟看電影不一樣,電影院的黃金坐席在中間,而話劇則是越靠前越好。

燈光緩緩暗去,聚光燈照亮了舞臺上的會議桌。

除了人物的名字之外,話劇版石頭的內容跟電影版的關聯度並不大。

話劇講的是,廠長謝千里身上長出了一塊兒會自行融化的結石,被世界醫學界視為奇蹟,價值連城。於是,電影中的三個笨賊與國際大盜麥克再度盯上了這塊“石頭”,施展渾身本領,準備把謝千里這個大活人給偷走。

為了情節的鋪陳,全劇用一個國際會議的形式交代了“結石”的背景和價值,而就是這樣一段過場戲也不忘調侃一下楊二車娜姆的“經典”造型。

在臺詞上,開心麻花也是延續了以往的風格,包袱密集,細想全是梗。

“外科主任:我跟貴國很親善的,我開的車就是日系車;

島國人龜田:哦,是嗎?你很勇敢!我都不敢……”

“小毛賊:大姐,你這還有其他服務嗎?我這還有一張大票;

按摩女:(一把搶過百元鈔票,使勁摸了摸)好說,好說,小兄弟,你把“真鈔”都給大姐了,大姐還不得也把“貞操”給你呀!”

在結尾,三個想偷結石的賊進了監獄,卻沒想到一個光膀子,身上還畫著監獄地圖的男人卻出現了。

原作的優秀劇情架構跟麻花的搞笑能力結合,誕生的便是面前這場荒誕至極,但是情節也緊湊之極的話劇。

話劇版石頭在業內的評價相當不錯,有些觀眾甚至認為話劇版超越了電影版。

平心而論,話劇的質量確實不錯,雖然限於舞臺劇的表現形式,一些場景的衝擊力比不上電影,但是藉著麻花對流行文化的戲謔與嘲諷,仍然是一部相當出色的喜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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