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點點頭,行,你牛逼!

不多時,補妝完畢,演奏的部分剛才已經拍攝完畢,接下來便是衝突的戲份。

萬年坐在架子鼓之前,手中握著滿是血跡的鼓槌,西蒙斯站在臺前。

機燈就位,達米恩喊道,

“開始!”

音樂聲中,西蒙斯伸手一招,樂聲頓止。

只見萬年仰起頭,手中握著的鼓槌輕輕顫抖著,艱難的喘息著。因為身體的疼痛和疲憊,臉上的肌肉抽動著,汗水混合著血跡從側臉上留下,經過眼角,好似血淚。

鏡頭對準了他的雙眼,毫無保留的記錄下他眼中的痛苦和遺憾。

西蒙斯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疲憊痛苦的萬年,緩聲道,“安德魯,你完了!”

說罷他轉身,對著臺下說道,“女士們,先生們,我代表謝弗音樂學院道歉···”

鏡頭並未跟著西蒙斯離開,而是繼續靠近,繼續靠近,直至來到萬年的眼前,對準了那張低垂著的臉。

他的臉被架子鼓擋住,黑色的頭髮上滿是汗水,在鏡頭前輕輕搖晃著,似在壓抑著什麼。

“···”

跟著,只見他猛地抬起了臉,瞬間轉換成一種痛苦和憤怒混雜的複雜神情,雙唇緊緊抿著。

“該死!”

他挺起身,狠狠一腳踹開了面前的底鼓,在眼眸的眨動和急促的呼吸中,向著西蒙斯狠狠撲去,把他按在了身下。

兩人糾纏在一起,狼狽的在地板上扭動著。

皮鞋摩擦過楓木地板,發出一聲聲刺耳的響動。

萬年目光兇狠,完全把心中的憤怒表露了出來。

該死的,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為了成為大師,我為什麼要受你這種混蛋的折磨。

丟雷樓某啊!

於是他咆哮著,“你什麼都不是,我要宰了你!”

萬年在上,西蒙斯在下,一個只顧著撕扯和揮拳,另一個則護著身體,臉上帶著些許畏懼。

此時群演上場,把糾纏的兩人分開。

萬年嘴上依舊在喝罵,“該死的人渣!”

西蒙斯也在咆哮,“給我滾開,離我遠點!”

“卡!od!”

達米恩喊了一聲,使勁兒鼓著掌。同時,臺下來充數的音樂學校教師也在驚訝,雖然不像舞臺劇一般動作感強烈,但是那股撲面而來的緊張感和壓抑感是做不了假的。

兩人的表情都很細膩,除了最終的咆哮和衝突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大喊大叫的部分。

但是,他們卻感受到了兩人壓抑著的憤怒,弗萊徹惱怒於自己比賽的失利和弟子的無用,而安德魯則是將一路而來的痛苦與憤怒一股腦發洩而出。

爆發感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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