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是越來越暖和了!”

進門,萬年脫下外套,掛在包廂的衣架上,轉頭看了看桌邊的兩個老男人,“怎麼回事啊?人這麼齊?”

屋裡就坐著寧皓和黃博倆人,正眼巴巴的瞅著包廂門口。

見萬年進來,寧皓往他背後看了看,見沒人跟來,這才說道,“還得等會兒,曉君一會兒過來。”

“曉君哥?稀客啊,這兩年他幹嘛去了?”

黃博夾著一根菸,也不點,就是在鼻尖聞。他老婆也要生孩子了,老男人得戒菸戒酒,苦不堪言。

聽到萬年的話,黃博笑道,“這我可有發言權,丫這兩年編的劇本,基本都是我演的。”

“哦···懂了,是不是幹不下去了,準備回老家結婚啊?”萬年坐下來笑道。

《賽車》之後,嶽曉君跟寧皓就沒合作過。藉著那兩部電影的名聲,在外頭接了不少活。劇本還湊合,可是除了寧皓之外,國內能用好多線敘事的導演少之又少。他的那些作品基本都是賠錢貨,這幾年下來,都快把名聲敗光了。

不過,就靠著這幾年的劇本活兒,他生活應該還算滋潤。

“等會兒可別這麼說,這回他過來,是有情傷了。”寧皓眯著眼睛,手裡頭端著杯綠茶輕抿。

“啊?曉君哥不掙了挺多錢嗎?”

“嗨,分手就分手唄,跟錢沒關係!”

黃博笑了笑,“可能是那姑娘找著隱形眼鏡了,這才看著他到底長啥樣。”

“你還笑話人家?”寧皓鄙視道,就看不起這種攻擊別人長相的咖,忒俗!

“得了吧!我又沒說你!”

不多時,包廂的門被推開,嶽曉君耷拉著眼皮就走了進來。

那張臉本身就是天災,此時配上情傷帶來的人禍,那就更加寒磣了。

“別來無恙!”

他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並不怎麼整齊的牙齒,努力的笑了笑。

“慢了吧?來來,坐···”

萬年拽出一把椅子,一隻手把嶽曉君提溜到了椅子上,“等會兒你請客啊!”

心疼是一碼事,但是嘴上說什麼就又是一碼事,噓寒問暖?那不是他們的風格。

“喲,怎麼了,嶽老師?怎麼看著不太順啊?”寧皓往後一仰,胖頭魚似的腦袋就架在椅背上,似笑非笑道。

“怎麼說話呢?嶽老師這兩天正休息呢,過兩天就來個好本子,嚇死你!”黃博接腔道。

“別提了,這兩年那些本子,我看著都頭暈。”

嶽曉君嘆了口氣,一張臉還是皺巴巴的苦逼樣子。

“瞅你這樣子,不就是分手了嗎?還要死要活的?”黃博罵道。

“我就是感覺憋屈!”

一說這個,嶽曉君臉又黑了,“我對她那麼好,為了她,編劇也糊弄,整天跟著她跑東跑西。她倒好,找個富二代就把我給踹了!怎麼著,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