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慾望與蛇(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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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悠揚且歡快的樂聲中,觀眾從故事中緩緩抽身。想要訴說,但卻不知該訴說些什麼。此時唯一能做的,便是向這一部傑作獻上雷鳴般的掌聲!
首映式結束之後,萬年幾人跟在科斯里克身後,來到了隔壁提前準備好的釋出會大廳中。好在提前預留的位置足夠,所有的記者都坐了下來。臺下的角落裡還有幾個渾水摸魚跑進來的觀眾,此時正對著臺上的萬年幾人做鬼臉打招呼。
大廳裡,德國本地記者一撥,其他國家,諸如法蘭西以及老美等的記者一撥,新浪等國內媒體則是又一撥。公司的宣傳人員正在跟臺下的記者提前溝通,並預約之後的採訪跟宣傳。
首映只是個開始,之後的放映和宣傳才是正餐,累的還在後邊呢。
釋出會剛開始,臺下的記者就紛紛舉起了手,宣傳口的老哥四處看了一圈,點中了影展《s》雜誌的一名記者。
男子起身問道,“關,這次的電影和你以往的風格有比較大的差別是嗎?”
“對,這次的題材特殊,敘事方式也更加的複雜。我們在商量完之後,決定用類似於章回體和舞臺劇的方式來進行展現。”
第二個記者起身,卻把問題扔給了一旁看熱鬧的科斯里克,“主席先生,本次柏林電影節的主題是家庭,你不覺得這部電影有些太過激進嗎?”
老爺子眨眨眼,“難道批判中產階級家庭就算激進了嗎?”
“這是一部關於文學,關於慾望,關於家庭的電影,它告訴我們,慾望有時會凌駕於家庭之上,有時家庭又能壓制本不該有的慾望。我更願意把這部電影當作關對於現代文學和家庭的控訴。”
“那麼主席先生,你對於男主角的表現有什麼評價?”
黑框眼鏡紅圍巾的科斯里克轉頭看了一眼,“man,”他吐出一個古怪的發音,“他的眼睛會說話,透著狡黠、溫吞、不羈、叛逆的靈性。他的表現讓我想起了“時光留駐”裡,梅爾維爾·珀波的表演,魅力十足,卻又千變萬化。”
“請問萬先生,你對何洛這個角色有什麼理解?”
“就我而言,何洛不僅是一個角色,不僅是故事裡那個高中男孩。在電影裡,他像是一個更加濃墨重彩的符號,從頭到尾貫穿電影的全程,代表著一種永存天真好奇之心的激情,代表著人類要永遠有所追求的‘慾望’。”
“你認為,何洛這個角色在電影裡的作用是什麼?好或者壞?”
萬年想了想,說道,“歌德說:異端是生活的詩歌,所以有異端思想是無傷於一個詩人的。我覺得慾望本無錯,無奈現實是裁判,你若擷取了不該觸碰的慾望,總是要為此承擔責任的,不論那是痛苦的,還是愉快的。”
“畢竟,是人類追求慾望,而非慾望追求人類。”
······
“用荒謬的方式講了一個平凡的故事。後窗式的窺視和懸疑,在嘲笑他人生活的時候又自顧不暇。”
“現實和故事的相互介入令人著迷。開頭和結尾構圖的呼應挺有用意,就好像那些快速閃動的證件照片,你不禁想按下暫停指著眼前的一幅說:不如就從這個故事開始吧!”
“電影和文學這兩種藝術形式交融得如此相得益彰。觀看與被看,寫作與物件,閱讀與介入,敘述與受眾,空間與隱喻,虛構與現實,慾望與成長,層次複雜有趣到讓人擊節讚歎。最後一幕向《後窗》致敬,完滿了又一部關於窺視的經典。”
翌日,登堂入室也開始了刊物刷臉的流程。《s》上,登堂入室的評分為2.8,僅次於昨日上映的如何度過夏天。
鋪天蓋地的報道跟好評也引起了觀眾的好奇心,之後的放映幾乎場場爆滿。看過首映之後,mk2的銷售人員同樣激動萬分,法國的文藝作品似乎總是偏愛情慾,以及在慾望裹挾下不斷犯錯的人,登堂入室這種電影簡直太對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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