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姑娘就覺得有點難受了。

“想不出來啊,到時候再說吧。”

大部分沒經過專業訓練的演員,在演戲時大都會用方法派,也就是將曾經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帶入劇情中,用相似的感情來替代劇情人物的情緒。

說實話,這種表演手段實際上對演員的技術儲備有著很高的要求。比如,你想演出受傷,那你的技術儲備中,或者說你的生活中就必須有過類似的經驗,這樣才能成功的帶入。

而這也是舒倡現在面臨的問題之一,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演出一個將死之人。

所以說,專業的訓練還是很有價值的。

萬年想了想,感覺自己確實還真沒什麼可出的主意。主要是自己也沒這個經驗啊,演病人都是全靠臉上抹粉呢,還想指導人家怎麼演?

“以前我演戲的時候,那個導演跟我說,病人說話的時候,一般聲音都不洪亮,而是帶著一點類似哭的時候的哽咽聲,要不你到時候試試?”萬年搜腸刮肚的想出了一個主意。

舒倡想了想,“這麼說話?”

姑娘學了一下那種哽咽的聲音,剛才還是十分軟糯的聲線,現在卻顯得乾澀且沙啞。

萬年點點頭,“有點那個味兒了。反正康熙王朝裡說,宛如得的也是天花,我覺得這經驗大都通用吧。”

“不行到時候就多拍兩次唄,反正都是最後一場戲了。”

舒倡又嘆道,“要是演不好怎麼辦啊,那麼好的詞,萬一我演不好,這不都浪費了。”

“你不錯了,從頭到尾一直都是美的。我這兩集那造型才叫糟心呢。”

這兩集,為了表現順治的成長,造型師就給萬年的嘴唇上貼了兩片假鬍子。

萬年上唇偏寬,但是假鬍子卻是窄窄的一條,看起來非常的彆扭。

舒倡哈哈的笑道,“確實,你那個造型確實太傻了。你就應該跟多爾袞似的,下巴上來個山羊鬍。”

兩人談笑著,向著遠處那個所謂的燒烤攤走去。

走著走著,太陽已經下山了。前方的道路窄窄的,還沒路燈。

“你確定,那個燒烤攤是在這邊?”萬年問道,指著前面還在裝修中的攝影棚。

舒倡也十分疑惑,“我問劇組那些人的時候,他們指著這個方向的啊。”

“姐姐,人家可能就是隨便一指呢?再說了,說不定得繞圈才能過去,咱倆人一路走直線,不被堵路上才怪呢?”萬年說道,準備轉身往回走。

天色暗了下來,這邊沒有燈光,顯得特別黑暗。不遠處攝影棚的門還沒關,黑漆漆的,像極了怪獸的嘴。

舒倡身上突然有點發顫,緊跟著萬年的背影開始往回走。

“早知道啊,咱們就不該出來。酒店裡啥都有,你要是想吃燒烤,咱們就直接去酒店裡定一隻羊腿,還省得往外跑了,你說是不是?”一段路上,舒倡都沒說話,萬年感覺有些奇怪。

一轉身,才發現姑娘緊緊的綴在自己身後。舒倡似乎還沒發現萬年停了下來,繼續往前走,直接撞在了萬年身上。

舒倡嚇得一激靈,抬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撞到的是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