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府裡其樂融融,外面卻是不平靜。

朱建業已經逐漸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原以為吳蔚就是在這裡路過,他好吃好喝再加美人伺候著他,留個好印象就過了。

沒想到他居然留了下來,還把那個他看不順眼的李向陽喊來了。

吳府他派的人都靠近不了,離得稍微近一些都有人驅趕,遠遠的盯著,倒是沒太大動靜。

但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最清楚,那些事情萬一被抖出來,誅九族都是輕的。

他想收買吳蔚,但收買一個男人無非從三個地方下手,錢權色。

縱使他撈的再厲害,在錢上面恐怕也無法跟百年世家定國公府想比,權力上就更行不通了,吳蔚上面就是皇上,美色他已經試過,連仙奴那種男人一見就神魂顛倒的都迷不住他,其他的庸脂俗粉就不用了試了。

朱建業三番五次地邀請吳蔚宴席,都被拒絕,逐漸的焦躁起來。

而吳蔚根本不避諱他,該去走訪民間就去走訪,打聽本地的賦稅,吏治,科舉等等。

再讓他查下去肯定要出事,朱建業喊了自己的幕僚開始盤算這些年自己做過的一些事,那些證據和證人要趕快銷燬。

朱府裡的信鴿一天放出去很多,人也源源不斷的派出去。

吳蔚就在等他動,自己去查多麻煩,之前自己做的那些就為了打草驚蛇。

他攔截了他的信鴿,看了之後抄下來仍然放出去,朱建業派出去的人他就讓暗衛一個個盯著。

朱建業的罪證在吳蔚書房裡越積越厚,吳蔚看了冷笑不已,真是個大蛀蟲,這罪惡簡直是罄竹難書!

看這個,朱建業的哥哥在本地開了個糧米鋪子,但原本的周家糧米鋪子價格公道,從不缺斤少兩,在隋南府城名聲極佳。

朱建業的哥哥若是公平競爭也就算了,他買通了一家人姓陸,讓陸某去買周家的米,帶回家後給陸某七十多的老母親吃,老母親本來就身體孱弱,吃了發黴的米後上吐下瀉,一命歸西。

陸某披麻戴孝帶著妻子孩子,揹著老母親的屍體,跪在周家米鋪門前,旁觀的人不明就裡,跟著他譴責周家米鋪。

周家被陸家告上府衙,朱建業直接判了周家當家人流放,罰銀三十萬兩,周家本來是個中富之家,這下子傾家蕩產。

朱建業的哥哥買下了周家的糧米鋪子,又如法炮製誣陷別的糧米店,一家兩家的大家還不察覺,等到吃壞人的事情多了,糧米行業的開始反應過來,他們哪裡敢跟知府的哥哥爭。

轉行的轉行,回老家的回老家,反正店是不敢開了,再開恐怕命都沒了。

朱建業的哥哥一家獨大,在城裡糧食米的價格慢慢漲了上去,百姓們自然不依,只是也沒有別的店可以買米麵了。

吳蔚打聽了,隋南府的米麵價格高於別的地方整整三成!

而朱建業自然也是暗中分了一杯羹的。

還有朱建業好色,家中有十六房小妾,這些小妾有的是別人送的,有的是愛慕權貴自己靠上來的,這些無可厚非。

可是他有陣子,就喜歡那種羞羞怯怯的良家好女子,看中哪個就去威逼利誘,若再行不通不行就構陷人家父母下大獄,強佔了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