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垣這種毛頭小子怎麼會是她的對手。

沒再管陳希,鄭母氣勢洶洶的出去。

陳希自己哭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鄭母肯定要去找江嵐麻煩,她闖禍了,急急忙忙喊著蔓蔓去找鄭垣,讓他去解圍。

鄭母到香滿樓的時候正是中午,暖暖已經大好,江嵐還是各個店巡視一下,剛好也到了香滿樓。

這家酒樓也有鄭垣的份,鬧起來虧得是自家的錢,鄭母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面無表情的請江嵐上樓說話。

鄭母這個態度很可疑,江嵐自問並不曾得罪她。

進了天字間,鄭母徑自坐下,旁邊的侍女忙著給她沏茶。

江嵐神色如常的落座,並不打算讓鄭母請她。

“這就是江夫人家的規矩?長者不發話就可以落座?”

她算哪門子的長者!

江嵐神煩這些豪門夫人小姐,言語遮遮掩掩,話裡藏話,找茬也要先從規矩教養挑錯。

對方來者不善,江嵐不打算慣著她:“江嵐出身鄉野,並不曾學過什麼規矩。”

“難怪,守規矩怕是掙不來這麼大一個酒樓。”

鄭母都懷疑他倆說的合夥都是鬼話,說不定是自家傻小子全資,這江嵐就收紅利!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難怪鄭垣不願意成親,難怪鄭垣一向不喜歡做生意,卻自願跑到這之前從未來過的臨昌縣。

“不知道這酒樓,江夫人出了多少銀子?我那傻兒子被你哄的迷了心竅了!”

江嵐反而氣樂了:“鄭老夫人發難不先打聽清楚嗎?酒樓是我買的,掌櫃是我的徒弟,酒樓招牌菜都是我的菜譜,鄭二公子只出了幾百兩銀子,和兩個學了我不少菜譜的廚子,這麼仔細論起來,我挺吃虧的。”

鄭母被堵的說不出話,惱羞成怒:“你吃虧?你甘心吃這個虧,一個寡婦勾引我家未娶過親的嫡系公子,我鄭家稀罕你這半個酒樓?”

“娘!”

鄭垣氣喘吁吁的扶著門框,接到報信他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渾然不見以往的翩翩君子模樣。

“娘你說什麼呢!誰勾引我了!”

“你不用替她說話!一個寡婦拋頭露面,傷風敗俗!”

“娘!”鄭垣這時恨不得捂住他孃的嘴。

江嵐冷笑:“這酒樓的房契和香滿樓的運營都寫的我的名字,官府都允許我開酒樓,怎麼,鄭夫人有意見?可以去跟張縣令去說!摘了我香滿樓的牌匾!”

“伶牙俐齒!這酒樓我鄭家退股,鄭垣你跟我回大庸府!”

江嵐並不在意,她也確實不缺鄭垣這幾百兩銀子:“退股可以,當時籤的有合約,合約未到期賠償十倍銀兩。”

“你!”鄭母說不過江嵐,拿鄭垣開刀。

“這就是你看上的人,算得清清楚楚,登不得大雅之堂!我絕不允許這樣的女人進我們鄭家的門!”

“娘!”鄭垣眼睛通紅,抓住鄭母的胳膊。

母親這一鬧,他跟江嵐怕是沒有任何機會了。

他手上使勁,鄭母吃痛,旁邊的嬤嬤忙拉他,不等人過來,他鬆開手,自嘲的笑。

“娘你真的想多了,是兒子一廂情願,江姑娘,對我沒有絲毫情意。”

“兒子只是跟她合開酒樓,也不會退股,信不信由你。”

鄭母並不相信:“你不用替她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