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嵐心裡氣他們不把人當人看,暖暖也算無妄之災了。

她們警察抓了壞人還要給法庭審判呢,他們倒好,沒做錯事也能被人遷怒差點打死。

江嵐的語氣帶著嘲諷:“為了誰?別說為了我,我並不喜歡你。”

那天看到鄭夫人也算和藹可親,私下裡如此冷血武斷,令人不齒。

鄭垣面色煞白,他覺得這件事自己也很無辜。

江嵐跟暖暖並不熟,不過是幾面之緣罷了,即使不喜歡他,也不應該為了暖暖如此討厭他吧。

暖暖畢竟是自己的丫鬟,為自己捱打也是分內的事,他把她送過來治傷,為她消奴籍,給她銀子,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鄭垣薄怒:“是我唐突,告辭!”拂袖而去。

回到家,心裡還是憋著火,不小心踢翻了椅子。

暖暖不在都是怎麼幹活的!

椅子都放在門口邊,想起暖暖又是一陣子煩躁。

拂袖摔了一個花瓶。

喊人上酒。

剛好鄭母聽說兒子回來了,趕過來。

看到他這副模樣,眉頭皺的高高的。

身邊的嬤嬤看她面色不對,高聲提醒:“人呢?還不快來收拾下,扎傷了二公子有你們好看!”

被趕出去的侍女忙進屋收拾,清掃後用小簸箕收了碎片退了出去。

鄭夫人嫌棄的看著退出去的侍女:“你屋子裡的丫鬟沒一個頂用的,趕明我給你兩個好的。”

鄭垣不做聲。

“馮家那親退就退了吧,你這麼牴觸,是有喜歡的女子嗎?”

鄭垣依然不回答。

鄭夫人摸不準他是怎麼想的,一直不聽他回答,有些火氣。

“你說話!”

鄭垣煩躁:“娘,你讓我自己靜靜成不成?”

鄭夫人倏地站起來,想發脾氣,但是想起來自己剛打死他一個貼身丫鬟。

她厲色注視鄭垣須臾,最終忍了下來。

不想讓母子關係過於僵硬,轉身走了。

出門就吩咐嬤嬤趁鄭垣不在家的時候,依次找原先伺候的門房,車伕和二等丫鬟問話,看鄭垣是不是有什麼喜歡的女子。

鄭母身邊的嬤嬤都是後宅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對付鄭垣身邊的丫鬟那是小菜一碟。

再加上有暖暖的例子在前,小丫鬟們戰戰兢兢,生怕被打死。

這麼一問,真問出了有個姑娘在鄭家過夜的事。

在鄭垣又一次出去看暖暖的時候,丫鬟們把陳希的事竹筒倒豆子,凡是自己知道的說了個清楚。

聽來好像是當地首富家的寄居親戚,和鄭垣只能算是朋友,鄭垣對她並無特殊,是上趕著來的。

鄭母心中不喜,誰家好好的會把一個姑娘放別人家養著,肯定是個破落戶人家。

她當時就把自己捯飭的珠光寶氣去了雅軒閣。

對待陳員外面上肯定還是要客氣的,畢竟在臨昌縣做事免不了有交集。

鄭母讓嬤嬤拿上自己的名帖去陳宅,請陳希出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