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出來的急,小新還在家裡寫作業,好在有念念在。

擔心小新晚上等她回去睡覺,讓忠叔送石頭回去,跟念念說晚上回不去,讓她陪著小新睡。

石頭也不用來了,小孩子在家好好睡覺就行。

忠叔趕回來的時候,暖暖已經吃過藥,好在藥還灌的下去。

江嵐雖然不知道鄭垣那裡出了什麼事,但暖暖被打成這樣鄭垣卻沒露面,怕是跟他有關係。

看著蒼白的暖暖,江嵐:沒人權的封建制社會會吃人啊。

她給暖暖上藥的時候發現了她懷裡的賣身契,怕遺失,幫她好好的收著,若是救過來,以後也是個自由人了,人生可以重新開始。

暖暖半夜的時候發了高燒,大夫準備的有退熱藥一直在爐子上煎著。

剛開始發熱的時候,江嵐就開始幫暖暖用溫水擦了額頭手心。這時候不能直接灌藥,高燒也是殺菌的一個過程。

後來燒起來急忙餵了藥汁,暖暖閉著眼睛,神色不安,江嵐安撫的抓著她的手。

退燒藥汁是管用的,暖暖燒慢慢退了,江嵐以為沒事了,也在裡間找了個屋子睡了,忠叔看著,讓有事喊醒她。

天亮的時候暖暖又燒起來,大夫把了脈,再次灌了退燒藥,過了一個時辰再把脈。

終於大夫說沒事了,這姑娘這一關算是挺過去了,回去按時吃藥就行。

另一邊忠叔送石頭回去的時候吳蔚已經發覺隔壁進進出出的,肯定有事情。

他站在屋頂看到江嵐和忠叔出去,又看到忠叔回來告訴念念江嵐不回家,醫館之類的。

大概是有人生了急病,吳蔚是前天搬到這裡住的,暗衛那邊步入正軌,一直跟著他的手下,被他安了副指揮的官銜守在哪。

他等忠叔出去就進了江宅,石頭自然是認識他的,江嵐不在家也沒什麼好避嫌。

小新看到吳蔚很驚喜,剛剛孃親說不回來他還不大高興,嘟著小嘴。

“吳叔叔!”

吳蔚臉上浮起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老父親笑容,抱起來小新。

小新用小臉蹭蹭吳叔叔的臉——他也經常對孃親做這個動作。

“吳叔叔我好久沒見你了。”

“吳叔叔很忙,現在有時間了,現在我住你們家隔壁呢。”

“真的?太好啦!”小新聽到這訊息很興奮,朝吳叔叔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然後又裝模作樣的嘆口氣,小小的人兒老氣橫秋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吳叔叔今晚娘親說不回來。”

看穿了小新的心思,吳蔚捏捏他的小臉:“那,今晚吳叔叔陪著你?”

要的就是這句話!

“好!”

小新是有自己房間的,只是一直沒有用,屋裡傢俱被褥齊全。

吳蔚自然不好跟小新住在江嵐閨房裡,就陪小新睡了他自己的屋子。

像在去海州路上的馬車上那樣,低聲緩緩的給小新講著故事,小新慢慢就睡著了。

吳蔚給小新蓋好被子,陪著小新睡覺。

從出去學武藝,到後來軍營參軍,吳蔚晚上一直都是自己。

身邊有個孩子,睡得香甜親暱,小手還抓著他的胳膊,小新對他的依戀讓他也不由自主有了一股舐犢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