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卿也是一臉愁容。

“如果沒有這怨念之氣的線索,我們就沒法幫方晴姐根除她身上的陰寒之氣,也就不能治癒滑胎的問題。”聶雲杉也是一臉愁容道。

沈有良也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啊。”說完,還用手象徵性的擼了擼他自己光禿禿的下巴。

聶雲杉看向沈有良,對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剛剛擺好裝逼姿勢的某人,“怎麼又被這小丫頭鄙視了是腫麼回事?”

“會是她嗎?”聞仲卿輕聲地呢喃著。

“仲卿,你說什麼?”方晴側過身子關心地問道。

“沒事,時間不早了,你去跟趙姨準備午飯吧,別怠慢了客人。”聞仲卿握住方晴的手溫柔地說道。

“好吧。”方晴站起身,衝著聶雲杉和沈有良點了點頭,隨後向一旁的廚房走去。

“二位,這裡說話不方便,請跟我移步書房吧。”聞仲卿也站了起來,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聞仲卿的書房是一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一開啟書房的門,一股檀香木的清香味就撲面而來。整個書房幾乎看不到牆壁,除了南面的落地窗外,其餘的牆壁上都一高到頂的木質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書籍。

聞仲卿徑直來到一旁的中式書案前做了下來,指著面前的兩張椅子說道:“二位請坐。”

“聞先生的藏書可真不少啊!”剛剛走進來的沈有良看了看左邊書架子上的書感嘆道。

“沈先生過獎了,這多數都是家父這一生的藏書,我收藏的沒有多少,實在慚愧。”聞仲卿笑笑道。

“聞先生請我們到這裡,是想起什麼來了吧。”聶雲杉拉開一旁的椅子做了下來,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這確實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連我太太也不知道。”聞仲卿道。

“聞先生說說看,我們也幫你分析分析。”沈有良把椅子往前拉了拉,說道。

“那時候我還年輕,她是我的大學同學,她叫董若雲,我們倆在一個社團,時間長了,彼此愛慕,成了情侶。”聞仲卿的眼中好像被蒙上了些水霧,他把臉向左上方揚了揚。

“後來,到了大四,我們都要畢業,因為我們家是家族企業,畢業的我自然是要回家裡的企業任職。我們不想分開,也是實在分不開,她有了我的骨肉。”聞仲卿的眼淚從臉龐滑落,他扶了扶眼鏡,用真絲手帕擦了擦淚水。

“我帶著她回到了家,沒想到我父親卻因為她家是普通的農民,而堅決不同的我倆的婚事。雖然母親覺得已經有了孩子,也不好反對,但她也做不了我父親的主。”說到這裡,聞仲卿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情緒顯得更激動了。

“我父親讓我姑姑跟若雲說,讓她打掉孩子,我們家族也會給她一筆錢,讓她從此離開我。”聞仲卿此時早已滿臉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