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視,香芩一邊保持著溫柔的笑容,一邊輕聲道:“殿下,這件事我記住了,我們回頭再算。”

雲軒面色一變,立刻拋棄了節操,求饒道:“我那只是胡說八道,不是真心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香芩淺淺一笑,“口無遮攔更能體現真實內心,殿下無需辯解,畢竟即使在您來迎親前,您風流成性的傳聞我在暗族都聽說過了。”

聽她不依不饒,雲軒頓時心中大苦,暗道糟糕,之後有的是苦頭吃。

而且那股陌生的感覺再次浮現,讓他有種很冤枉的感覺,雖然在記憶中他年少風流成性,和諸多大家千金和貴族少女不清不楚,拉拉扯扯,但莫名他又有種冤枉感,彷彿這都是假的,真實的他十分專一,從沒幹過這種事。

但他也知道這種話說出來香芩也不會信,一定以為他狡辯,畢竟王國王子風流的聲名早已傳遍大陸了。

被這種矛盾的心緒弄的鬱悶的想要吐血,雲軒一抬頭,見到前方的廊道中三道人影緩步而來,連忙上前恭敬行禮,恭聲道:“見過父王,母后。”

那三道人影,大將軍側身在前引領,一男一女稍後,男子身披王袍,紋有一隻五爪金龍,女子雍容華貴,面帶天塌不驚的微笑,大有母儀天下之感。

見他行禮,男子不苟言笑的面龐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女子臉上的微笑更深了幾分,男子道:“行了,你這小子連玉帶都戴錯了,肯定是剛睡醒沒多久,不用在本王面前裝模作樣。”

“啊?”雲軒一臉懵然,連忙低頭看向腰間,只見那裡本應束著一條玉帶,但此時玉帶卻反了過來,他換衣時太過匆忙而戴反了。

雲軒頓時臉色一紅,“父王,我、我馬上換。”說著,他伸手向玉帶,面前三人都是看他長大的長輩,他也不覺得在他們面前理衣難堪。

然而,看他此舉,男子卻是眼睛一瞪,大將軍更是連連揮手,女子也是柳眉一挑,嬌斥道:“你這孩子做什麼呢?大庭廣眾之下真是毫無禮法,快停下!”

雲軒一愣,才明白了過來,扭頭向旁邊看去,被他忽略的香芩保持著跟他行禮的姿勢,美目卻是緊緊閉合,俏臉泛起了一絲紅暈。

(呃,忘了她也在。)雲軒一陣尷尬,連忙抽回了手,“哦,我忘了。”

聽到他出聲,香芩才重新睜開眼來,美眸中羞愧欲滴,惡狠狠的白了雲軒一眼。

被當成色魔的雲軒十分不好意思,她那眼神,顯然是覺得他這樣事幹多了,很冤枉啊。

女子輕咳一聲,“行了,雲軒,你父王這次回來有事要交給你辦,別嬉笑了。”

“嗯嗯。”雲軒連忙遵命,疑惑的目光看向男子,“父王,您有何事要做?”

男子道:“兩月前,暗族的那場變故你還記憶尤新吧?”

雲軒眼眸一凝,香芩羞紅的俏臉上也是閃過了一絲悲意,他道:“是。”

男子頷首,“那場暴亂雖被暗族的末代族長壓下,但有許多疑點,最顯著的一點就是時間不對,鬼井暴亂本應是三月後的鬼祭日,但卻莫名提前到了你去的那天,讓暗族猝不及防,許多佈置都沒弄好,所以才損失慘重。”

“而本王這段時間的奔波,也是發現了一些端倪,鬼祭日三年一次,已有百年不變,這次反常必有妖,是有人幕後操縱。”

雲軒愣了一下,立刻抬起頭,“請父王告知我幕後之人的身份。”他這句話說的夾雜怒火,顯然對幕後黑手十分痛恨。

男子點點頭,大袖一揮,丟擲了一隻卷軸,雲軒連忙手掌一握,接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