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盛傳,昔日周雍王勇武蓋世,氣血方剛。復前朝舊禮,命後宮諸女著袴,供其淫樂。”

當年她勤學苦讀他佈置下的課業,大周朝史書翻看過不少。如今她用這等香豔的軼聞,於軟帳之內,與他嬉鬧。

她從他身下如泥鰍一般滑下去,鑽進被褥裡。五指合攏,拱成個凹形,輕輕的,扣在他底褲當中。

小世子強韌,滿滿抵住她手心。她在黑洞洞的被子裡,輕壓兩下,好奇的,感受它的熱度與彈性。一頭衝他一本正經道,“下官以為,相比起前朝令人羞臊的袴,還是如今縫合了襠部,不致有辱斯文的褻褲,更稱大人您光風霽月,卓絕高華的品格。”

她口口聲聲誇他斯文,她自個兒的行徑,卻一點兒也不斯文。顧衍握拳,垂眸望著他腰腹處,她小身子在被褥裡搭起的拱形,頭一回心生悔意,他對她的教養,是否不夠慎重?

她蒙在被子裡,借體重壓住他腿腳。他稍一動彈,她便不滿的哼哼埋怨,怪他“您力氣大,下官得被您掀翻了下榻。”

他本要拉她起來,她無賴似的,兩手死死抱住他一條大腿,一聲不響,默默與他對峙。他手掌剛碰觸她肩頭,她便躲在被窩裡,拿臉蹭他的胸膛,嬌嬌反問道,“大人您那句飽不飽足,是白問的麼?”

如今他每聽她開口喚他一聲“大人”,他眉心便一跳。她沉溺於“大人”與“下官”的嬉鬧中樂此不疲,卻苦了他,生受她蝕骨的纏磨,卻又下不去手,真將她如何。

他心頭有幾分窘迫,因著素日在這事兒上的剋制,加之他在她之前,從未近過旁的婦人,男人的忍耐,總歸有個限度。

他灼熱的眼底帶著絲柔色,以無比的定力,輕聲哄她。“卿卿休鬧。”情熱時候與她親近,他沾了她身子,她的一切由他掌控,至少還能拿捏住分寸。

不像如今,他與她調轉過來,她的青澀主動,很難不讓他迷醉其中,保有清明。

她在被窩裡眨一眨眼,腦袋拱一拱,仰頭換口氣。隔著厚實的棉被,甕聲甕氣與他爭論,“大人您欺負下官的時候,下官高饒,也沒見您收手。”

說什麼“卿卿休鬧”。她喚一聲“大人休鬧”,他肯不肯罷手?怕還得冷眼,給她臉色瞧,訓她不分尊卑,言辭不莊重。

七姑娘鐵了心要幹成某件事兒,往往一意孤行,正應了那句至柔至剛。

鬆了他褲帶,手指勾著褲頭,稍稍向下拉低幾寸。她著迷瞅一眼,指尖描摹這男人性感的人魚線,從盆骨向腿心遊走,引得頭上那男人,通身硬得跟石塊兒一般。她壞心眼兒,伸手戳他的小腹,抿嘴兒笑起來,滋滋有味兒。

女人是水做的,他越是揉她,她越是嬌軟。不像男人,越摸越硬。尤其,意志如他堅定者,千錘百煉,不在話下。

可她到底心疼他,摸著他胸口微微溼潤的汗水,她安撫似的親親他心口,紅著臉,緩緩褪了他褻褲。

這還是她第一次,湊得這樣近,膽大包天,窺視他的寶貝。小世子勇猛無比,許是撐得久了,臉色不好看。醬紫的棒身青筋鼓脹,衝她猙獰抖一抖,吐了口黏糊糊,透明的唾液。

他竟情動至此……她看得身子骨都軟了,渾身又酥又麻,光看著這樣的他,她也是情難自禁。

前世做課題的積累,在腦海深處一一浮現。不覺中,她小手從他腿心根部,一卡伸展開,竟是丈量起他****的尺寸。

他被她又軟又綿的小手一碰,整個背脊繃直,靠坐的臀肉收緊,男人健壯的體型,顯露無疑。

她臉紅心跳,一卡遠不足以描摹他的偉岸。這時候她想起,還在泰隆郡那會兒,偶爾出府在茶肆裡會聽到些葷話。

傳言中的“驢活兒”,莫非就是這般雄偉?可她莫名就覺得,小世子神情雖猙獰,可是同他的主子一般,皮相生得好,哪裡是畜生能夠比擬。

知他忍得辛苦,她匆匆看幾眼,眼珠子一閉,藉著親吻他硬邦邦的小腹,掩飾她頭一回主動為他紓解的羞澀。

明黃的紗帳裡,他在接連戰慄。閉著眼,高高揚起頭顱,手掌虛虛摁在被子拱起那處,他被她迷得頭暈目眩,甘於沉淪。

他隱約聽見她氣息飄忽不穩的問他,“大人您此刻歡不歡喜,飽不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