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虹將一個信封遞給了她,任純開啟信封,看到裡面是一張中華好聲音的入圍直通卡,任純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這是今年夏天即將舉辦得一個全球華語歌手選秀節目,由藍臺、有酷和我們工作室聯合制作,你這張直通卡意味著你不用參加好聲音的海選,直接入圍決賽階段的比賽,這是張總給你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福利,比賽採用錄播方式,衛視上星直播,如果你能夠最終取得優秀的名次,就會在華語歌壇一舉成名。”

任純聽到這裡心中已經熱血澎湃了,這機會的確難得,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演唱水平,她的唱功和技巧在同齡歌手中並不是特別突出,別的不說,就說同工作室那個神秘的韓寶兒,唱功要秒殺自己,她聽過韓寶兒和秦虹合唱的《說散就散》,雖然心中惋惜,可不得不承認韓寶兒比她的天賦強大太多,更適合演繹這首歌。

任純怯生生道:“我……我行嗎?”

秦虹笑了起來:“怎麼不行?張總既然看好你就證明你的實力一定行,而且他的目的是保三爭一。”

在強手如林的華語歌壇殺入前三,甚至奪得總冠軍,任純想都沒有想過,她知道自己的音質甜美可人,但是唱功方面還是有不少短板的,比如高音,歌唱比賽通常拼得就是高音,誰的音高,音域更廣,誰在比賽中就更佔據優勢。

當然這種歌唱比賽還要看歌手的背景,任純想到了黑幕,這張直通卡就證明張合歡已經疏通了關係。

秦虹道:“距離正式比賽錄播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你會接受強化訓練,可能需要你和校方協調一下時間,我們公司和韓國JYP簽署了深度合作協議,張總的意思是,讓你抽出一個月的時間前往首爾,接受JYP方面的造型和舞蹈訓練,好聲音的舞臺絕不是單純的聲音賽場,而是對藝人能力的全方位展示。”

聽到這裡,任純越發堅信自己選擇籤長約是正確的,JYP她非常清楚,擁有著強大的造星能力。

此時她的父親任當行打來了電話,詢問簽約的進展,雖然任當行說過尊重女兒的選擇,可終究還是不放心。

任當行聽說女兒選擇簽了十五年的長約,頓時就沉不住氣了,他有些懊悔對女兒放手,原本不是說好了七年,十五年長約,這等於將女兒最好的年華全都給搭進去了,任當行認為女兒涉世不深,在簽約的過程中,肯定受到了誘導和欺騙。

任當行沒有對女兒發作,滿腔憤怒地想打電話給張合歡,電話撥出之前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認為還是應該先徵求一下老友潘凱的意見。

潘凱聽說簽了十五年也頗為意外,聽任當行悔不當初的一通牢騷,他奉勸任當行冷靜一下,有個事實必須要讓他認清,正式合同已經簽了,現在想毀約,那就要承擔賠償損失。

任當行也不是不想女兒簽約,只是關於簽約年限的問題上是不是能改回七年,他認為潘凱身為張合歡同集團的領導應該有這個面子。

潘凱礙於情面不得不答應老友的這個要求,他聯絡了一下張合歡,約定當晚一起喝點小酒,地點就定在天空之城酒吧。

秦虹一度有過轉讓酒吧的想法,可是她後來又覺得不知去向何方的傅浩一定在某個地方默默關注著這裡,現在這座酒吧就算是聯絡他們唯一的紐帶了。

秦虹雖然留下了酒吧,但是管理基本上都委託給了其他人,通常她都是在月底盤賬的時候過來。

張合歡也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這裡了,接到潘凱的邀請就猜到是為了任純的事情,張合歡讓潘凱叫上任純父女倆一起。

張合歡來到酒吧的時候,任純父女已經到了,潘凱還沒來,據說是開會耽擱了。

任當行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此前也聽女兒解釋了一下籤約的過程,明白是女兒從兩份合約中選擇了十五年的長約,但是任當行仍然認為女兒不懂事,十五年的長約實在是太長了,她不明白真正的意義。

任當行叫了一瓶川崎,給女兒叫了一杯無酒精的莫吉托,張合歡笑道:“任總百忙之中組局,是不是對任純的合約不滿意?”

任當行看了女兒一眼,嘆了口氣道:“張總,這是我們父女的問題,當初我們在家裡說得好好的,讓她簽約七年,可她今天不知怎麼就糊塗了,選擇簽了十五年,你看能不能重新變更一下籤約時間,當然,我會做出一些補償。”

張合歡微笑道:“任總,大家都是朋友,沒什麼不能變更的,也不需要你補償,只是有件事我還是需要說明,我們公司根據藝人合約的級別給予不同力度的資源推廣,任純有沒有跟你說過中華好聲音的事情?”

“什麼好聲音?”任當行詫異地望著女兒,父女兩人在這件事上意見不同,所以欠缺交流。

張合歡簡單解釋了一下,任當行這才明白了張合歡的意思,如果任純選擇七年合約,張合歡是不會把這個直通機會給任純的,在商言商,人家不會白白給你資源。

潘凱晚了二十分鐘才到,原本以為雙方談得不會愉快,可抵達之後發現,任當行已經消了氣跟張合歡相談甚歡,問過才知道任當行已經打消了改動合同的念頭。

“你的意思是,這檔綜藝會大火?”

張合歡道:“肯定大火啊,如果有酷和藍臺不看好,人家會集合這麼強的製作班底,投入那麼多來做這檔綜藝?我們公司雖然小,可也是製作方之一,任先生應該明白這裡面的遊戲規則吧?”

任當行又看了看女兒,總覺得當著她的面聊這些事情不好。

張合歡讓任純去點一首歌唱給他們聽,聽聽她最近的歌藝有無進步,其實真正的用意是將她支開。

任純離開之後,任當行就放開了許多,低聲道:“張總,你能保證任純可以進入前三名嗎?”

張合歡微笑道:“不說十拿九穩,希望也大過五成,不過這事兒還得需要您的配合。”

任當行連連點頭道:“沒問題,出多少錢,您開個價。”

潘凱一旁坐著已經忍俊不禁,這個任當行總認為錢能解決一切,可在現實中,多得是有錢沒門路花。

張合歡道:“錢應該花不太多,你是任純的父親,你對她應該是瞭解的對不對?”

任當行道:“那是當然,知女莫若父,我的女兒我當然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