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培紅沒聽到張合歡說話,以為他也被嚇住了:“你沒事吧?”

張合歡道:“沒事,紅姐,您接著說。”

羅培紅又告訴張合歡,安然的經紀約如今還在新畫,新畫方面從未有過跟她解約的意思。

張合歡接完這個電話,回去的時候看到安然坐在那裡抹眼淚,喬勝男默默喝著咖啡。

安然用紙巾擦乾淨眼淚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法人,我……我從未參加過千代集團任何的會議,更沒有介入經營。”

喬勝男道:“你說得這些情況我全都記錄下來,也會一一核實,不過我是負責刑偵的,關於經濟上的事情不歸我管,近期肯定會有專人找你調查。”

安然道:“我有個請求,你們掌握的那些影片可不可以保守秘密?”

喬勝男道:“放心吧,我們有紀律的,不可能洩露死者的隱私。”她起身告辭。

張合歡讓安然去休息,自己送喬勝男出門。

來到門外喬勝男停下腳步:“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張合歡點了點頭:“我聽說千代集團有好多債務,安然是法人要承擔責任?”

喬勝男道:“有這回事。”

“你不覺得這件事像一個局嗎?你去千代臥底的目的是什麼?你難道看不出這其中有問題?一定嶽開山。”

喬勝男皺了皺眉頭:“我的工作不需要你來指點。”

“我不是指點你的工作,我只是想說說我的想法,駱清揚捲入權色交易,那些不雅影片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什麼入室搶劫,根本就是蓄意謀殺,駱清揚的存在威脅到了嶽開山的安全,或者你們的調查引起了嶽開山的警覺,他找人幹掉駱清揚,然後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她的身上。”

“有證據嗎?”喬勝男在心底認同張合歡的分析,但是分析的再準確還是需要證據的。

張合歡憤然道:“去特麼的證據,嶽開山太狠了,害死駱清揚不說,還把所有的壞事都栽在她的頭上,想方設法給安然留了那麼多的債務,這筆帳,我必然要跟他算。”

喬勝男道:“張合歡,我警告你不要擅自亂來,我們警方自然會調查取證,不用你過問。”她瞭解張合歡的脾氣,這貨脾氣上來就沒有不敢幹的事兒。

“調查取證,你臥底好幾個月,調查到什麼了?不該死的死了,該抓的沒抓到。”

喬勝男怒道:“我的事情不用你來評價。”

張合歡道:“這麼明顯的事情你們為什不去調查,駱清揚死了,線索斷了,罪名全都落在她的身上,你們不要始終盯住千代集團,去查山水集團,我就不信那麼大的山水集團就沒有一丁點的問題。”

喬勝男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以沉默表達對他的抗議。

走了幾步,她意識到自己還有話沒說,停下腳步,卻並未回身:“你幫忙留意一下安然的動向,有任何人跟她聯絡你要第一時間向我通報。”

“她替千代集團背了兩個億的債,這兩天會有無數債主上門。”

喬勝男道:“除了法律,誰都幫不了她。你問問她,駱清揚有沒有留給她什麼重要的東西,是否說過一些啟示性的話?”

“我知道,合適的時候我會問她。”

張合歡不信,他可以幫助安然,只要有他在,就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安然。

安然清楚逃避不是辦法,身為千代集團的法人,她必須要解決面臨的債務問題,張合歡陪同她前往集團辦公地點,這是為了幫助安然從麻煩中解脫出來。

公司已經暫時停業,駱清揚的遇害讓千代集團完全停擺。

安然坐在母親的辦公桌前,房間裡被搜了個遍,檢察機關已經提前取證,在最終的結果沒有出來之前,還無法啟動破產申請程式,駱清揚現在面臨多項罪名,其中一項就是涉嫌騙取貸款。

銀行方面已經申請查封千代,安然捂著頭:“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張合歡道:“不用怕,蝨多不癢債多不愁,首先證明你跟千代沒有任何關係,你這個公司法人是她在你不知情的狀況下安排的,現在咱們找一些相關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