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詠詩看了他一眼,張合歡有點害怕,這黑不溜秋的妮子該不會對自己產生邪念?

文詠詩道:“你怎麼還不走?是不是想一直賴在這裡看我笑話?”

張合歡道:“你真不去醫院?”

“不去!”

張合歡道:“你感覺怎麼樣?”

“別囉嗦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文詠詩將喝完的咖啡杯放在茶几上,有點聽天由命的悲觀。

張合歡感覺自己還是儘早退場的好,萬一文詠詩藥性發作,到最後把這件事賴在自己身上,搞不好自己都得進去,真沒有趁人之危的打算,更何況文詠詩現在黑得跟炭團似的,張合歡真沒有什麼興趣。

張合歡從文詠詩的房間出來,以毒攻毒,按理說七情六慾合歡散藥力和黑玉斷續膏的副作用相互抵消,文詠詩的情況應該不會更嚴重。

對文詠詩而言,這又是一個輾轉難眠的夜晚,如果明天還是這個樣子怎麼辦?意味著她要徹底告別娛樂圈了,意味著她會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意味著她十年的努力全都白費。

文詠詩時不時用手機觀察自己的臉,把手機電量都耗光了,還是那張堪比鍋底的漆黑麵孔。

文詠詩起身把手機充上電,又去洗手間看了看鏡子,好像感覺臉上的黑氣消褪了一些,脫下衣服,看到身上有不少地方的面板開始褪色,心情開始放鬆了一些,看來張合歡沒有欺騙自己,應該是副作用,睡上一覺或許就好了。

文詠詩決定什麼都不想,排除雜念好好睡一覺。

張合歡這一夜反倒沒怎麼睡好,畢竟不是專業醫務工作者,萬一把文詠詩給整死了,可就鬧出大新聞了,就算沒給整死,她恢復不了過去的膚色,十有八九也會選擇輕生,還擔心文詠詩藥性發作,狂性大發,晚上衝進來把自己給強了。

就這樣在惶恐不安中過了一夜,張合歡五點就起床,因為要趕八點的飛機,給文詠詩打了個電話,感覺她聲音還算正常。

兩人各自收拾行李出門。

在走廊遇到,張合歡驚奇地發現文詠詩已經恢復了原貌,臉上恢復了白嫩,就連胳膊的石膏也取下來了。

張合歡讓文詠詩把繃帶給套上,黑玉斷續膏這件事不能外傳。萬一在酒店遇到熟人,看到她這麼快就恢復了健康,肯定會懷疑其中有貓膩兒,畢竟這種康復速度太匪夷所思了。

兩人上了車,文詠詩因為恢復了容貌,心情也好了許多:“我感覺手臂已經全好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接著拍戲?”

“不能!”張合歡斷然拒絕。

文詠詩當然清楚他拒絕的原因:“那就是說我還得繼續裝病?”

張合歡道:“不是裝病,是你本來就有病。”

“你才有病呢。”

張合歡改口道:“有傷在身,黑玉斷續膏的事情你不可外傳啊,否則可能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文詠詩道:“你祖傳的藥物果然很靈驗,我居然這麼快就好了,簡直是醫學上的奇蹟。”

張合歡道:“打住了,你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趁著這段時間你剛好可以把合約的事情給處理好,記住了。”

文詠詩點了點頭。

張合歡的手機響了起來,卻是招麗影打來的,招麗影打電話過來一是問文詠詩的狀況,二是問他們昨天談得寫歌的事情,看得出她對進軍歌壇這件事還挺上心的。

張合歡在電話中告訴招麗影,等他回來馬上就給她寫歌,順便把合約帶過來。

文詠詩一旁聽得清楚,等張合歡掛上了電話:“你要給招麗影寫歌?”

張合歡道:“她準備跟我簽唱片約。”

文詠詩道:“我的歌你還沒給我寫呢。”

張合歡道:“陪你回去就是為了這件事,你那邊解約手續辦完之後,我馬上幫你推出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