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月停下腳步,抬頭望著他:“你是在勸我放棄嗎?”

張合歡道:“我不是勸你放棄,而是我總覺得你們楚家人很危險,如果你當初承包養豬場的目的就是要跟集團作對,我認為這樣很危險。”

楚七月道:“你擔心他們會對我不利?”

張合歡點了點頭:“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是我知道你這樣下去很危險,一座養豬場罷了,什麼也不如你的安全重要,楚國力那幫人做事的手段你應該清楚,他們不擇手段的,罷手吧!”

楚七月大聲道:“難道我爸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換成是你,你會不會罷手?”她的美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張合歡心中一怔,難道楚國良並非正常死亡?他抓住楚七月的手臂將她擁入懷中,楚七月拼命抗拒著,空出的右拳狠狠捶打著張合歡的胸膛,可最終還是被張合歡抱在了懷中,掙扎了兩下,放棄了反抗,趴在張合歡懷裡嗚嗚哭了起來。

身邊車來車往,張合歡緊緊抱著她,大手撫摸著她的秀髮,低頭親吻著她的頭頂:“不怕,萬事有我,任何時候,我都跟你站在一起。”

楚七月抽抽噎噎道:“我爸是被人害死的……”

張合歡柔聲道:“有沒有證據,我們可以提供給警方,讓警方將壞人繩之於法。”

楚七月抬起頭,臉上佈滿淚痕:“我沒有證據,可我就是知道……”

張合歡捧住她的俏臉,低下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珠,準備下一步將嘴落在楚七月櫻唇之上的時候,楚七月抱緊他,趴在他肩上,哭得越發大聲了。

“連你也欺負我,人家心裡這麼難受,你不安慰我,還一心想佔我便宜。”

張合歡道:“天地良心,我何止是安慰,我連慰安你的準備都做好了,你這麼想太傷我心了。”

“滾!”嘴上說著讓他滾,可抱得卻是越來越緊了。

路邊人來人往,不斷有人朝他們看,張合歡低聲提醒楚七月他們是不是換個更僻靜點的地方。

楚七月掏出紙巾,擦乾眼淚,牽著張合歡的手,跟著他走上河上的小橋,圓月初升,將河面映照得一片通明,夜風吹起,吹皺了河面,留下一片碎銀。

兩人站在橋上,楚七月靠在他的懷中,小聲道:“我知道自己任性,可是……可是我必須要查清我爸的死因。”

張合歡道:“這段時間,你根本不是在處理你爸留下來的物業,而是在著手調查他的真正死因對不對?”

楚七月抿了抿嘴唇,她沒有否認。

張合歡道:“我雖然不瞭解你們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爸是不是被人所害,但是你如果繼續這樣查下去會很危險,你爸去世不過一年,咱們假設他是被人所害,幕後真兇也必然處於高度戒備之中,如果他們發現你在調查,肯定會有所行動。你手裡沒有證據,你在國內也沒有什麼根基,在這片土地上,錢在權力的面前還是蒼白的。”

楚七月道:“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我查下去。”

張合歡道:“讓三分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你把別人逼得太緊,等於同時也扼殺了你自己的生存空間。”

“我爸的事情怎麼可以讓?”

張合歡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既然沒有證據,就不妨將這件事放一放,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做了多少事,但是我認為,你的一舉一動大機率也在別人的監視範圍內,一個人想跟一個集團抗衡可沒那麼容易,丫頭,我不想你出事。”

楚七月轉過臉卻發現張合歡的面孔近在咫尺,他猝不及防地在她嘴唇上輕輕印了一記,楚七月嗯了一聲,趕緊將俏臉轉了回去,低下頭小聲道:“壞蛋。”

張合歡道:“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攬住楚七月的纖腰:“我想你爸如果在天有靈,他也不想你冒險。”

楚七月知道他說的沒錯,整理了一下情緒,小聲道:“照你所說,我應當將剛剛建好的養豬場轉讓給他們?”

張合歡道:“往單純裡想,你可以找華方要一大筆補償金,我看他們應該沒理由拒絕,這才幾個月,你就賺了一大筆,如果你還嫌麻煩,乾脆讓華方給你另找一塊地方,建一座更好的養豬場給你。”

楚七月道:“你就是想讓我讓步。”

張合歡道:“漢縣有句老話,光腚惹馬蜂,能惹不能撐,你現在要是真把這個馬蜂窩給捅了,恐怕會被蟄個體無完膚,真想捅這個馬蜂窩的時候,也得等穿好防護服再來,由我來。”

楚七月道:“我們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張合歡道:“有沒有關係得在你,只要咱們倆發生了關係,那就有關係了。”

楚七月氣得伸手去揪他耳朵:“不要臉你,還提條件!”

張合歡將她壓在橋欄上,低頭吻住她的櫻唇,楚七月沒有逃避,摟住他的脖子,圓月悄然躲到了雲層裡,或許是不想打擾屬於這對戀人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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