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笑道:“我說出來不是要你說對不起的。”

汽車已經來到了時光酒吧附近的停車場,張合歡停下車,極其裝逼又應景地嘆了口氣。

安然一臉關切:“你有心事啊?”

“我整天都在想賺錢,不知道這算不算心事。”張合歡在乎的不是錢是聲望值,最近廣播劇《上海灘》熱度越來越高,可他身為編劇和主演竟然沒有因此而獲利不得不說是一種莫大的遺憾,藝名上的聲譽值沒辦法疊加到他的身上,所以也無法累積到百夫長卡的積分上。

安然道:“錢不是那麼重要啊!”

“那什麼事重要?道德,正義?”

“比如你自己的親人,或者你的愛人。”安然說出這句臺詞的時候,心中忽然一陣難過,親人?愛人,目光望著張合歡,彷彿他已經和許文強融為一體。

張合歡唇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我知道了我最愛的人是自己。”無意中說出的臺詞卻打動了他的內心,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他對家人關心的太少了,甚至連父母姐妹的離去都沒有讓他感到太大的觸動,是他天性涼薄嗎?

“我不覺得你是這樣。”安然柔聲道。

“以後你就會明白,一個人不能太相信感覺,相信感覺會吃虧的。”張合歡望著安然。

安然搖了搖頭:“你不是那麼冷酷的人。”充滿柔情的雙眸望著張合歡。

張合歡臉上的表情卻漸漸冷卻:“我是!”他將車輛熄火,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秋風席捲著絲絲秋雨撲向他的身軀,張合歡深深吸了口氣,驅散剛才那場戲帶給他的憂傷。

安然從另外一邊下車,肩上披著張合歡的外套,撐開一把傘,來到張合歡身邊,張合歡伸手接過,碰到了她的手:“不好意思。”

安然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雨中的背影像極了一對戀人。

張合歡和安然的來訪讓周哲喜出望外,張合歡叫了一杯金湯力,本想給安然叫橙汁,安然也想喝酒,點了杯芒果探戈,準備離開前讓司機過來接她。

張合歡對安然的出身非常好奇,劉海餘委託他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眉目,雖然他和安然之間的關係已經很近,但是安然對她的家庭隻字不提,張合歡幾度想問,卻又打消了念頭,他意識到自己對真相產生了畏懼心理,如果安然當真和嶽開山有外界傳言的關係,那麼對他來說可能是一種打擊。

男人的佔有慾深植在骨子裡,就算你能夠很好得控制住,也無法否認它的存在。

張合歡喝了口酒,舞臺上歌手正在傾情演唱。

周哲演出空隙給他們送來了零食果品:“張老師,您最近又有什麼新作嗎?”

張合歡笑道:“真把我當成天才了,哪有那麼快啊,一個人的才華是有限的,當自來水龍頭擰開就有嗎?”

安然道:“知道《上海灘》嗎?”

周哲點了點頭:“最近這首歌挺火的。”他彷彿明白了:“難道……難道也是張老師作詞作曲的?”

安然笑了起來:“你不知道?”

周哲趕緊向張合歡行禮:“張老師,您真是大神,寫一首紅一首。”

張合歡道:“別聽她瞎說,跟我沒關係。”

安然道:“周哲,我能唱首歌嗎?”

周哲點了點頭好啊:“您唱什麼?”

“上海灘!”

“沒問題!”周哲起身去安排了。

張合歡望著安然苦笑道:“我可不上啊,要唱你唱。”

安然拋給他一個嫵媚的眼波:“讓你上你不上,矯情什麼?行我自己上。”

張合歡道:“你什麼時候讓我上的?”

安然用不鏽鋼小叉插了顆葡萄塞到他嘴裡:“信不信我捅死你!”

張合歡含住那顆葡萄吞了進去:“誰怕誰啊!”

安然脫下他的外套交給他,起身去準備。

張合歡默默品味著雞尾酒,看到舞臺上出現瞭如精靈般美麗的安然,她的美是毫不掩飾的張揚之美,嫵媚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