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思一邊切菜一邊道:“勝男,你是警察吧?”

喬勝男道:“阿姨,我在市局刑警隊工作。”

“刑警啊,一個女孩子幹什麼刑警?危不危險?”

喬勝男笑道:“女孩子當刑警的多了,現在社會治安很好,刑事案不多,所以沒什麼危險。”

柳雲思道:“我剛見你還以為你是模特兒呢,人漂亮,身材又好。”

“阿姨您別誇我了,我受不起,張合歡說我是個男人婆,一點女人樣都沒有。”

柳雲思道:“他瞎啊!”罵完之後,意識到不該這樣說自己兒子,笑道:“我這個兒子啊從小就這樣,心裡越是喜歡嘴上越是胡說,等你到我這個年齡就知道了,男人的通病,無非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引起人家的注意。”

喬勝男笑了起來:“阿姨還學過心理學啊?”

柳雲思道:“我哪懂什麼心理學,年紀大了,經歷的事情多了,再說了他是我兒子,我自己兒子什麼樣我不清楚?”

柳雲思準備去拆開盒子蒸螃蟹,喬勝男讓她歇著,她去把螃蟹取出來,一個個刷了。

柳雲思悄悄打量著喬勝男,感覺這姑娘看起來酷酷的,可落落大方心思細膩,而且沒什麼架子。

張合歡買了東西回來,走入廚房。喬勝男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走神,被螃蟹給夾住了,痛得嬌呼一聲。

母子兩人同時衝了過去,柳雲思連手中的菜刀都沒顧得上放下,提醒道:“快把水盆端過來。”

張合歡把水盆斷了過去,喬勝男將手帶著螃蟹放在了裡面,螃蟹入水之後,很快就放鬆了夾子,她這才得以解脫。

這會兒功夫手指已經夾出血了,柳雲思道:“趕緊消毒!”

張合歡抓住喬勝男的手指頭,毫不猶豫地嘬嘴裡了。

喬勝男怎麼都想不到這貨會用這種方式幫他消毒,當著柳雲思的面臊了個大紅臉,這貨嘬得可真緊,往外抽一下都沒抽出來,張合歡吸出血,這才張開嘴放開喬勝男的手指頭。

柳雲思跟著補了一刀:“得虧沒夾腳上。”

喬勝男本來覺得挺尷尬的,可聽到她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柳雲思的潛臺詞是要是夾腳上,張合歡不得嘬她的腳指頭。

柳雲思笑道:“傻兒子,咱家裡有碘伏。”當然能看出自己兒子不傻,根本就是趁機占人家姑娘便宜呢,跟他渣爹一個樣,咋就那麼不要臉呢。

張合歡去取碘伏,喬勝男跟著出來,已經不好意思單獨面對柳雲思了,從頭到尾也沒見張合歡吐唾沫,難不成把吸出來的血都給嚥到肚子裡了?他不噁心自己都覺得噁心。

張合歡取了碘伏幫著喬勝男將手指頭消毒,喬勝男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剛乾什麼?”

張合歡道:“怕你中毒,真要是折在我家裡,我們娘倆可賠不起,你畢竟是人民警察,你要是出了事能追認烈士,我們娘倆那可得把牢底坐穿。”

喬勝男心說自己就不該答應留在他家裡吃飯,這貨套路深著呢,剛才他嘴巴嘬那勁兒,估摸著自己半兩血被他給吸過去了,飯還沒吃上先付出了血的代價。

手指頭塗完碘伏,看著跟長期被煙燻的色彩差不多,喬勝男習慣性地去掏煙,剛碰到口袋裡的香菸,又意識到張合歡他媽還在,迅速打消了抽菸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