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他確實不怎麼會走路,更不會跑,但是磕磕絆絆學得也快,很快就能跟上步伐。

而且還能一邊跑一邊高興地看一笑,好像是以為一笑在和他玩遊戲。

他是條蛇,自我調節能力很好,所以呼吸也比正常人流暢的多,更別提他還是一條成精的蛇。

不知道跑出去多遠,一笑是有意識的出了村子往蒼南的方向跑,她現在都能看見城市了,後面人還跟著。

這些人都是當地的村夫或者做工的,沒有她習武之人有耐力,現在已經喘得好像要斷氣。

儘管都這樣了,還是緊追不捨,好像不抓到她誓不罷休。

一笑也搞不明白,她是怎麼他們了?好像什麼也沒做吧?排斥外人也就算了,害怕她是山賊也罷,不至於這麼追吧?

還以為她是個人販子了?

城門越來越近,一笑稍微放慢了一點喘口氣,後面的人大概落後百來米,見她停下也停下休息。

那喘氣的速度,臉哮喘病人都自愧不如,一個個臉色爆紅,太陽穴處突起青筋。

長時間的劇烈運動會造成心臟負擔,如果負荷程度超過人體幾極限,很有可能會造成內臟破裂,就像有人真的生氣把肝臟氣炸了一樣,這種情況跟危險,一笑喘著氣分析到。

上個世界雖然畢生研究藥劑,但是醫書可沒少看,古書裡記載的,會比現在醫學的記載更精彩一些,很多理論在現代人看來很荒謬,但其實也非常精準。

她這不但是自己休息一下,某種程度也是保住了他們的命。

一笑彎著腰喘氣,灼就蹲下來,小步小步挪到她臉下面,仰著頭看她。

對上那雙黑曜石般閃耀的眼睛,一笑呼吸一頓,翻著白眼伸手把他眼睛蓋住。

灼晃了晃腦袋,沒晃掉,便哼哼兩聲蹭她的手撒嬌。

一笑手一抖,飛快收回來,若無其事的背在身後。

灼還蹲在那裡,懵懂的眨眨眼睛,亮晶晶的瞳孔裡倒映著她的臉。

眼前的人彎眉笑,一雙眼睛都笑成好看的弧度。

他恢復力驚人,現在眼睛已經消腫了,就是眼周看著還有點紅。

一笑抿著唇站起來。

這傢伙要是哭,她還能勉強讓自己討厭他一點,但是他一笑起來,好像做了什麼都值得原諒。

他可能是個魅魔!

灼也跟著站起來,他身高和一笑差不多,稍微高了那麼一點點,彎著眉傻笑的樣子剛好看在一笑眼裡。

她轉頭去看其他地方,他便也跟著邁著小碎步挪過去,她看哪裡,他就要到哪裡去。

實在不行了,一笑就仰起脖子看天。

男人圍著她轉兩圈,跳著腳也夠不到那高度,急得脖子裡哼哼唧唧的,就和小狗求摸摸時撒嬌的聲音一樣。

不過他撒嬌無效。

可能是跟一笑跑了這麼久,膽子大了不少,居然伸手去夠她的臉,只是修長的手指還沒落到位置,就被一笑抓住。

一笑拽著他的手指,舉在他眼睛前面警告他。

“如果你再碰我,就把你的手指掰下來!”

灼聽不懂,但是她說話的語氣很不好,他能聽出來是在兇他。

男人噘著嘴:“哼!”

他哼了一聲,假裝生氣了背過身去,但那隻手還是毫無反抗的被一笑攥在手裡。

一笑放開手,轉而去觀察後面還沒緩過來的村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