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得離前院最近的梁非寒披了件衣服就跑出來。

看到在走廊裡慢悠悠走著的一笑非常高興,小跑著過來:“妹子你可回來了!這幾天你去幹嘛了?!”

“你不知道爸媽多著急!下次出門你和我們說說!”

他絮絮叨叨的和一笑說著,一笑卻僅在路過他的時候點個頭喊了一聲大哥。

後面的話他都堵在喉嚨裡。

看著妹妹輕描淡寫的從面前走過去。

妹妹這是怎麼了?

易川也在這時候過來,看到梁非寒相同的境遇,不太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梁非寒非常錯愕的看著一笑走遠的背影:“她、她這是怎麼了?”

易川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找到她的時候就這樣。”

梁非寒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一向穩重可靠的兄弟。

梁非寒的遭遇,梁家父母也看在眼裡,他們互相攙扶著站在院子門口。

短短几天的時間裡,他們看起來蒼老了不少。

一笑經過他們,淡淡的點頭打招呼:“爸、媽。”

只是停留在梁夫人臉上的視線久了一點,但也迅速的回過頭,繼續往自己的院子走。

梁非寒和易川過來,扶著二位老人跟著一笑。

她的腳步好像設定好的一樣,每一步邁出去的速度和距離都一樣,過於規矩了。

易川心裡平靜了不少,看起來並不是單單對他沒感覺。

是對所有人都沒感覺。

他聽說過一種精神疾病。

就是一個人在經歷過非常恐怖的事情後,很有可能會造成精神創傷,輕的就是精神不振,失眠多夢。

嚴重的會喪失情緒管理,而且沒有藥物治療的方法。

一切都得靠患者自愈。

如果真的是這種病症,看起來她現在病得很嚴重。

這幾天,她都經歷了什麼?

想到這裡,易川不禁有點自責。

他沒有保護好她,讓她獨自承受了極度的恐懼。

人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了,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找回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