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顏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你耽誤了皇上計劃的時間。”

夏舟站起來,道:“我馬上去辦,話說你話要不要說的這麼嚴重,搞得好像真的是我的原因一樣,我的姑奶奶,別嚇我。”

看見夏舟走了以後,沈清顏折回去找到了張俊初,微微的說道:“今晚要下大雨,我覺得還是要留個放哨人,我怕到時候雨水太大,會導致泥石流和洪澇,到時候再跑路就已經來不及了。”

張俊初完全沒當回事,“夫人,您多慮了,咱們這個臨岐可是塊福地呀,什麼洪澇旱災的早就被隔壁縣包攬的差不多了,咱們這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所以夫人您就安心吧。”

沈清顏怎麼可能安心的起來,外面一個炸雷震耳欲聾的響起,“看見這塊牌子了麼,我命令你今晚叫幾個人不要睡覺,跑去比較高一點的地方觀察,而且記得給他們號角,一旦發現任何險情就可以吹響號角。”

張俊初看著沈清顏手中的鬼王令牌,當下謹慎嚴肅的說道:“好。”

“但是按照您所說的,真的有洪澇之內的,咱們也做不了什麼呀,而且現在去疏散人群的話,也基本上做不到。”

沈清顏點頭,“我知道,這確實做不到,這個時候需要一支兵馬才能強制疏散人群。”

“我只是個小縣令,衙役也不過才數十人,要說真的能做到的話,只能找張賢了。”

又是張賢,話說這個張賢到底有什麼能耐,不管怎麼樣,自己還是得去看看,這陸戰言去說服張賢,都這麼久了,一點起色都沒有,看來是得想辦法在今晚之前讓張賢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帶我去找張賢。”

與此同時,夏舟也興沖沖的跑回來了,“夫人,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那個張賢原來已經娶妻生子了,難怪不肯把兵馬給少主,原來是過習慣了太平日子,不想再去打仗了,現在無論少主怎麼說,對方就是堅決不同意。”

沈清顏道:“正好,我也要去會會這個張賢,這個事情不是打仗的事情,而是整個臨岐縣人的生命安全。”

很快,去的路上,外面下起了大雨,張俊初帶著沈清顏來到了一個四合院的外面。

此時此刻,外面正站著陸戰言,他看起來神色不是很好,像是在思考什麼。

沈清顏給夏舟使了個眼色,夏舟立刻撐著傘來到了陸戰言的面前。

陸戰言在生活上屬於很少吃癟型別,基本上不管是生活還是事業都是順風順水的,這下遇見個難纏的張賢,他確實是沒辦法了。

沈清顏走上前去,道:“怎麼,吃了閉門羹?”

陸戰言咬牙道:“閉嘴。”

沈清顏看了看張俊初,他便帶著兩個侍衛敲響了房門。

出來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英姿勃發,不過眉宇間似有一些哀愁。

“不是說了麼,除非是皇上親自前來,否則我是不會相信的。”他中氣十足。

沈清顏走上前,微微道:“張賢兄弟,是這樣的,我瞧著今晚會有一場暴雨,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現在臨岐縣的縣令都在這裡,這件事情很重要,迫在眉睫,需要藉助你手上兵馬的力量,我知道你身上有一塊虎符,可以調動隱藏在這個臨岐縣的兵馬,他們今晚隨時準備疏散人群,保障老百姓的財產和生命安全。”

張賢冷冷的說道:“可笑,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們應該都是一夥的吧,一個說什麼交出虎符說什麼皇上病危,一個說什麼,馬上要天災了,要洪澇,你們當我三歲小孩子?”

面對如此冥頑不靈的張賢,張俊初忍不住了,道:“張賢,本官現在是溫言細語跟你說這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賢看了看張俊初,“不過區區一個縣令也敢跟我叫囂,怎麼,你忘記你的衙役們是怎麼被我教訓的麼?我勸你們趕緊離開這裡,否則到時候怪我不客氣。”

陸戰言突然道:“張賢,你本來就是皇上安置在這裡的一枚棋子,現在你沒資格跟本將軍說這樣的話。”

兩個人眼神對上,似乎戰爭要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