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言斜睨了她一眼,道:“沒說什麼,不過,本將軍卻知道連北寒川都開始在為你求情要你留下來了。”

沈清顏挑眉,“那看來北寒川也是個好人,知道已經嫁過人的女人不能再嫁的道理。”

陸戰言冷哼一聲,“是麼?他是個好人,那本將軍是什麼?”

面對陸戰言的挑釁,沈清顏沒當回事,當場便回答:“他是個好人,將軍肯定是個保家衛國好人中的好人,當然他不能和你比,多少他也是個奸臣,你是個實實在在的忠臣。”

陸戰言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放下筷子,又道:“你還能分的清楚忠臣和姦臣,既然你知道北寒川是奸臣,而你又是本將軍的女人,為什麼你還和他來往如此密切?”

沈清顏一聽不太對勁,便故意裝傻,道:“將軍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呵,你不懂?本將軍記得當時你們沈家是要被處斬的,北寒川突然跳出來要保你們沈家,皇上也沒轍,後來三番四次請你去府上,雖然對外說的是看病,實際上是幹什麼,誰也不知道……你和王府那邊的交往密切,實在是讓本王不得不懷疑。”

沈清顏突然覺得自己嘴裡的東西食之無味了,她緩了緩神,道:“按照將軍的說法,那我和北寒川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將軍心裡清楚,北王爺想要稱霸長生國就得坐上皇帝寶座,在此之前,肯定會先殺了將軍,如果我和北寒川來往過密或者密謀什麼,將軍三番兩次陷入困境我又為何要出手?”

飯桌上的氣氛很是壓抑,夏舟聽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生怕兩人打起來。

陸戰言卻輕蔑的說道:“本將軍心裡確實清楚,北寒川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善於放長線釣大魚,他並不是急躁之人,要說之前的事情只是你們做戲給本將軍看呢?”

沈清顏氣極,“是啊,按照你這麼說,那我是不是應該懷疑你和那個婉清清?我肚子裡面的孩子為什麼沒有的你心裡應該也清楚吧?反正你什麼都清楚!”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和北寒川來往過幾次在你的心裡就那麼不堪了,你和婉清清本來關係就不清不楚又怎麼說?沒準是你聯合他一起還搞死我肚子裡面的孩子,素日你裝作一副很珍惜孩子的模樣,實際上背地裡痛下殺手,反正這種事情你做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白天你是人民的好將軍,晚上又是殺害朝廷官員的殺手,不是嗎?”

沈清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愣住了。

她居然把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說出來了。

陸戰言和夏舟也當場震驚和沉默。

空氣變得危機四伏。

沈清顏索性敞開心扉道:“罷了,沒什麼好說的,是的,我知道,前端時間死了幾個奸臣,這些奸臣都是大奸臣,作奸犯科,搜刮民脂民膏,罪不可恕,皇上沒有抓到他們的把柄自然不好下手,於是你晚上便去代替皇上處決了他們。”

陸戰言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

“這個根本不需要動腦子,結合你晚上帶著傷痕回來的時間,和那些人死去的時間一致,我就已經察覺到了。”

陸戰言忍不住誇讚道:“沈清顏,你真的很聰明。”

她聽著陸戰言的話,看著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孔,深不見的黑眸,那張隨時都能從臉上讀喜怒哀樂的人,好像突然變得陌生,是他,彷彿又不是他。

那張纖塵不染的臉,看起來有些時候覺得他是個容易被情緒控制,不拘小節,武斷專行的莽夫,有些時候細膩的又如同眸中有天地萬物一般。

“我再聰明我也看不透你,你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你,我再說一次,我和北寒川什麼都沒有,如果你非要說有的話,那我只能說……”

陸戰言眸子危險的眯起,“說什麼?”

“只能說王爺沉溺於我的美色了,也對了,像是我這種美人兒,連李星痕都對我一見傾心,北寒川對我喜歡也不足為奇。”

夏舟微微道:“不是屬下拆臺,屬下覺得,拋開夫人您的一些優點,您長得確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