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師父就常說,在醫生眼裡,所有病人都一視同仁。

看著眼前倒地不起的陸戰言。

昏黃火光把他臉輪廓勾勒的柔和了一些。

比起剛剛站在牢門口看她笑話諷刺她的囂張模樣,現下看起來更像塊美玉。

察覺到她有所動作,陸戰言突然僵直了身子,咬牙切齒的問道:“賤婦,你幹什麼?”

她從懷中拿出幾根銀針。

這銀針是被羈押前,她想法設防在府內拿這防身的。

“當然趁你病要你命,這都不懂?”沈清顏嗤笑一聲。

陸戰言的臉又黑了幾分。

他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你膽敢碰本將軍,本將軍就……”

她懶得再和這個莽夫笨比鬥嘴。

找準了穴位,銀針主扎築賓穴。

然後再把他身上幾處奇穴一一用銀針刺穿。

“就什麼?就當場和我洞房?”

“你…你…恬……恬不知恥!”陸戰言太陽穴青筋暴起。

“怎麼和救命恩人說話呢?”

話落,沈清顏又是一根銀針刺下。

陸戰言忍住刺痛剛要繼續咒罵,便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裡面的毒素擴散變緩慢了。

這個賤婦不是應該恨他入骨嗎?

不是說什麼趁他病要他命麼?

怎麼還幫起他來了?

而且她銀針的手法是他從未見過的,下針穩準狠,絲毫沒有猶豫。

這根本不是一個大家閨秀應該有的手法。

他不自覺的看呆了,腦子裡面全是對這個女人的猜測。

從容貌上看,她確實還是以前那張令人厭惡的嘴臉。

就在這時,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跑了進來。